這個紋身設計得很巧妙。
像淩野的人一樣,存在感鮮明卻內斂,如果不是他親口說出,無論是遠看還是近看,都沒有人會往字母縮寫上去想。
所以之前錄節目出夜市攤位的那次,就算他撩起衣服擦汗,在溫晚凝麵前將紋身暴露得清清楚楚,她也從未揣測過這麼荒謬的方向——
淩野的紋身居然是為了她。
溫晚凝伸出手,指腹輕撫過那片皮膚。
刺青掩蓋的長疤已然泛白,但增生的硬麵觸感仍然明顯,摸上去很明顯。
淩野單手向後撐,坐在床頭任她碰著,小腹很明顯地收了一下,“癢。”
她把手撤開,眉間微蹙,“什麼時候紋的,疼嗎。”
“剛進哈斯當試車手的時候,不疼,很快就結束了。”
他語氣越是風平浪靜,溫晚凝就越愛東想西想,忍不住又摩挲了兩下,聲音放得越來越輕,“那……受傷的時候呢。”
“早就忘了。”
見溫晚凝還是怔怔地垂著臉出神,一副心疼壞了的樣子,淩野唇角輕勾了一下,單手壓上她手背。
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嵌進她指間,大拇指合住她的虎口,將她整個手都包覆在手心,扣纏在自己側腹上。
倒也沒多用力,但就是逃脫不了。
占有欲拉到頂了。
演戲或者日常生活,溫晚凝不是沒和彆人十指相扣過,但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的握法。
“用力的時候可能會紅。”他突然開口。
溫晚凝有點懵,“什麼?”
淩野垂眸看她,聲音壓得很低,“昨天晚上,姐姐的腿一直搭在這,覺得燙了嗎?”
他指腹的繭子蹭著她細嫩地手背,一下一下的磨,像是無意識的把玩,更像是一種演示。
溫晚凝的耳廓瞬間紅透。
她抬起另一隻手去拍他後背,發出忍無可忍的清脆一聲,“……你彆說話了。”
淩野又笑。
她都懷疑這小孩有點受虐傾向了。
連數年如一日練出來的頂級反應速度都誤入歧途,早早就預判了她的動作方向,卻不是為了躲,而是專挑著她最順手的方向去迎,好讓她打得更舒服一些。
他抓著她的手輕輕晃,“彆為我難過。”
“好狡猾,”溫晚凝臉往被子裡拱一拱,“追不到我的話,準備怎麼跟你女朋友解釋,隻是為了耍帥用的鋸齒波浪線嗎。”
“不會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