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最後一行的瞬間,溫晚凝像燙到手,慌慌張張將手機倒扣過來。
再轉頭去看淩野,對方已經又把頭彆了過去。
不知道是從一開始就這麼解風情,還是一目十行全掃完了,給她留幾分麵子。
她輕咳了兩聲,此地無銀地遮住屏幕,戰略緩衝,【……】
戚酒酒秒回:【懂,每次你一沒話說就是在默認[ok]】
【真就窗簾一拉大戰一天一夜是吧,黃體破裂沒,人還好嗎。】
【六個點是什麼意思,是次數還是長度?】
溫晚凝頭更低,【人還好,行動能力正常。】
餘光裡,淩野真的一點都沒往這邊看,手臂從上方繞過她肩膀,自己吃了兩口飯。
她稍微放心了一點,戳最後一句點引用,【什麼長度。】
戚酒酒:【一個點代表三厘米,有嗎?】
對麵立即彈了個視頻,嚇得溫晚凝心跳亂蹦,秒速按下拒接鍵。
戚酒酒:【……你現在乾嘛呢。】
她安靜了片刻,甩了張痛哭流涕的表情過來,【救命你也太愛我了,人在戰場就發來前線報道。】
溫晚凝:【我吃飯呢謝謝,單純就是我現在不好見人。】
而且嗓子還啞。
剛剛重新醒過來跟淩野說的那句話,從第一個字就開始劈叉,聽眾要是從這小孩換成戚酒酒,能嘲笑她好幾年。
戚酒酒:【謔,夠激烈啊。】
【我昨天剛從淩野超話看了新的分析帖回來,大幾萬人投票都覺得他是那種不說騷話埋頭苦乾的類型,所以到底怎麼樣?】
【我好急我好急,頂流賽車手猛不猛,體驗怎麼樣,被鑿進床頭櫃沒。】
溫晚凝思考許久,打下一個精準比喻,【燃油永動機。】
【也不是完全不說話吧……就是每句話都很直接。】
少女漫裡的白切黑她也看過許多,人前光風霽月,西裝一脫什麼dirtytalk都說得出口。
可淩野完全不是這個類型,他的成長經曆直接跳過了燈一拉話題葷素不忌的男生寢室,到了海外之後,每天的訓練日程又枯燥得數年如一日,對單純腎上腺素的刺激都已經麻木了。
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在這種特殊時候的說的話,也全然隨心而動。
用那種她熟悉的,平靜甚至帶著點冷感的低聲線問她。
“這樣舔喜不喜歡。”
“怎麼突然哭了,撞到哪兒了。”
沒有最直接,隻有更直接。
不是臟話,但每一句新說出口的話都犯渾犯得毫不含糊,順著耳膜往她頭皮上炸。
溫晚凝渾身的血都在往臉上湧,偏偏她手腕又被交扣著反拉到了身後,牢牢按在他掌下,連捂住對方嘴的反抗都做不出來。
反正她現在不說,戚酒酒往後還是會問,她索性長痛不如短痛,除了這些細節也不回避了。
戚酒酒已經聽傻了,【靠……】
稍作腦補,她除了嫉妒到變形無話可說,【這個身材這個臉,這種服務意識,這是什麼上天送給最寵愛女兒的ssr豪華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