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凝更詫異,還是點了點頭。
簡單跟工作室那邊交代了一聲,她們一起乘上喬梨的保姆車。
在浦江沿岸開了半小時,抵達的地方竟然不是預料中的會館或者清吧,而是喬梨在申城的房子。
整座城市最核心地段的大平層,全景落地窗外江景一覽無餘,未開燈時,隔岸的樓宇霓虹已經將室內的精致裝飾映亮。
室內是很少女的米白色係,看似沒什麼攻擊力,實則每一塊磚都散發著金錢的味道。
溫晚凝跟著她往裡走,在路過一走廊的頂奢鉑金包玻璃櫃之後,心裡暗歎,果然這才是豪門養出來的大小姐。
娛樂圈藏龍臥虎,她家隻能算小富即安。
喬梨領著她到落地窗前坐下,有些誤解了她的神色,挺不自在地推給她一杯水,“房子是自己賺的,和我哥沒一分錢關係。”
後半句說得飛快,幾乎隱沒成了自言自語,“……能讓家裡給也是我的本事。”
回到熟悉生活環境中的喬梨,意外地有人味兒。
溫晚凝本來那點警惕心也淡了下來,不由輕笑出聲,“當然。”
喬梨像是沒想到她真聽到了,耳朵尖紅了紅,才看了她一眼。
她清清嗓子,開門見山,“我哥怎麼和你聊的。”
溫晚凝先試探了一句,“什麼時候。”
“還能是什麼時候,”喬梨喝一口水,把華麗的浮雕玻璃杯捏在手心攥著,“你和魏應淮新電影殺青那天,他簡單和我說了兩句,讓你為難了吧?”
那何止是為難。
溫晚凝回憶了片刻,想起喬梨在錄節目夜聊時跟她坦白過的那些少女心事,抹掉了部分信息簡單帶過,“喬總邀請我作為女伴,參加一場宴會。”
“回港城參加我們家宴?”
“他真敢想,”喬梨瞬間洞悉,冷嗬一聲,“讓你踹了淩野,當我嫂子?”
她剛剛還在極力避免直接提及這個名字,未料對方倒完全不在意,就這樣隨意說出了口。
溫晚凝怔然,“你知道?”
“誰不知道,”喬梨晶亮的美甲按在太陽穴,語氣幾分懊惱,“我是瞎了還是聾了,才會讓你有這種錯覺。”
“從你話劇首演那時候我就有猜測了,他對我哥那個態度,又給你搞了那種架勢的花籃。”
“虧我還覺得你每場話劇演出都隻有那麼幾個人送花籃好慘,我那天回去越想越不對勁,那幾個不署名的一直都是淩野吧?”
“敢情慘的人隻有我,”她越說越惱,驕矜的大眼睛氣得要噴出火來,“你和淩野談多久了,是不是錄節目之前早就開始了,我說自己追他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很爽?”
“怎麼可能。”溫晚凝哭笑不得。
喬梨是那種偏濃顏係的甜心長相,五官很精致,嗔怒的表情不會讓人覺得煩躁,反而還有幾分可愛。
溫晚凝坐在她對麵,對她的發泄照單全收,“不到一個月吧。”
她說的是真話,但喬梨卻完全不信,斜眼瞥她,“誰信。”
溫晚凝笑,“真的。”
美人有許多種。
如果說喬梨這種是斬男,還有點挑對象,那溫晚凝這種的姐係攻擊範圍明顯更廣,眉眼彎起來如春水碧波,連女生都無差彆掃射,一概斬落於裙擺之下。
喬梨看了一會就有點受不了。
本來在直播活動被淩野最後那幾秒的悶騷操作酸得肝疼,暗歎溫晚凝是積了幾輩子的德才能泡上這種級彆的天菜。
可才過了沒一會兒,就已經不受控製地倒戈,覺得誰積德真還不一定。
淩野這小子……還怪有福氣的。
沉默幾秒,喬梨的頰邊越來越紅,毛毛躁躁地掀她一眼,“這麼看我乾什麼,覺得我可憐?”
“不是可憐,”溫晚凝對她突然的情緒轉變還有點茫然,下意識地哄,“就是覺得你挺可愛的。”
喬梨:“……”
她是什麼小貓嗎。
為什麼要被這麼撓下巴啊,好煩。
隻有兩個人的空間加強了尷尬,喬梨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奇怪的人了,趕緊拿起杯子來咽了幾口。
“我其實以前更像是女友粉吧,從小家裡開娛樂公司早就對追星這回事祛魅了,沒見過淩野這樣的,冷冰冰不愛理人,喜歡錢但不喜歡我的錢,一下子就有點上頭。”
“申城站比賽後你又回去找他,我都看見了,”喬梨偏過頭,有些煩躁地撓撓頭,“倒也沒多心痛,不像是失戀,就是覺得有種偶像塌房的空虛感。”
溫晚凝若有所思,“所以現在脫粉了?”
“脫粉一萬年了,”喬梨涼涼道,“我再找一次代拍我就是狗,下一站的周邊也不買了,他休想再從我這裡騙到一分錢,你們倆自生自滅吧。”
她有種嬌生慣養出來的孩子氣。
溫晚凝笑著道了聲歉,聽得喬梨連連擺手,“算了算了,再說對不起一律算炫耀了啊,說正事。”
她拽過扔在地上的鉑金包,掏出一個很小的塑料盒子,隨手丟給對麵,“嘉悅有東西你想要,不如問我,問我哥要肯定要被敲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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