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提著幾個老局長的包,扔進大巴車裡,上車後,車子緩緩地出了警院的大門,向郊外開去。
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來到山區,山裡有一個廢棄的軍事基地。
軍事基地在群山環抱裡,隻有一個狹窄的進出口,門口有武警把守。
基地儘管廢棄了,還是沒有對外開放。這一次局長培訓,省廳給軍分區協調,借用了這裡。
把行李從大巴車上掂下來,車子開走了。
百十號人望著周圍山巒都愣了,這裡荒草叢生,看不見路,也看不見房子,在這裡培訓,培訓什麼?難道真的把這一幫局長扔在這裡,進行野外求生極限鍛煉。
真要這樣,省廳有點過了,局長在縣裡牛逼一樣的存在,吃餃子不蘸醬油不吃,喝酒不是台子下不去,扔在這裡,會出人命的。
跟班帶隊的是一名副處長,三十多歲,年富力強。
省委政法委的一名科長,省廳的督察,還有馬睿都跟來了。
副處長領著大家繼續往前走,來到一處寬闊的地方,旁邊一個山洞,山洞裡黑乎乎。
幾個班長去開會。
趙炳燦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個紙條,說道:‘跟我來。’
幾個人提著大包小包,還有被褥等走進山洞。
山洞裡還有洞,在一個洞口停下。上麵有臨時編號。
“就是這裡。”
裡麵有十幾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頭頂是一個二十五瓦的燈泡,燈泡昏黃。用電是基地發電機發的,電壓不穩,時而亮,時而就要熄滅的樣子。
趙炳燦把自己的行李扔在門口的床上,床邊有桌子椅子,通風好,是整個山洞最好的位置。
林恒年輕,把自己的行李扔在了最裡麵。
沒有窗戶,靠牆的地方空氣汙濁,燈光昏暗,不會有人爭著往裡麵來。
馮鬆田把行李扔在林恒的一旁。
“趙局,以後十天我們就在這裡度過了?”
“說不了。”
“這十天都啥課程?”
“不知道。”
“咱們都在這裡住?”
“是。”
“我睡覺打呼嚕放屁,提前給各位知會一下。”
“球,我夢遊,你們捂緊自己的屁股。”
其餘人大笑。明顯的,他們對省廳這樣的安排有意見。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年近半百,為了當一個局長,值得這樣折騰嗎?
趙炳燦拍拍手:“各位,注意點,最後十天了,咱們一定要堅持住,之前的文化課考試,體能測試,都是個人比賽,以後的項目有多人參與的,有小組參與的,咱們宏昌隊不能落後,取得名次都有加分,要是落後或者出事故,都要減分,大家一定要有集體榮譽感,有團體意識。一切行動聽指揮。”
趙炳燦也聽說,這次培訓和提拔有關係,成績落後的可能不會待在局長崗位上了。
馬上到手的副縣級,不能因為一個月的培訓弄丟了。要是在比賽中宏昌成績突出,他這個班長臉上有光,加分最多,提拔市局副局長最有希望。所以一改過去懶散作風,操心起來。
“趙局你說到哪裡我們做到哪裡,隻要不要把小命丟在這裡,要是過分了,我提前離隊了,老了,無所謂了。”一個年長的局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