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撞,衛生間的門開了。
蘇暢坐在浴盆裡,水龍頭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冰冷的水滴。長發飄散在水麵上,蘇暢手捂著臉,白皙泛著紅暈的肌膚像西方油畫。
林恒走上前,把她從浴盆裡拉起來。
“你怎麼用冷水洗澡,會感冒的。”
此時,她的眼睛紅腫,顯然已經哭了好久。
用浴巾擦乾身子,穿上自己寬大的浴袍。
“叔叔和阿姨不會有多大事的,你要堅強。”
儘管他知道蘇暢之所以哭,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還是這樣勸慰。
“謝謝你,林恒、”
‘怎麼說這話,咱們是一家人。’
蘇暢堅定的搖搖頭。
“吃飯吧,飯菜一會兒就涼了。”
又擦拭了一下眼睛。來到餐廳,喝了一碗小米粥。
林恒沒有打擾她,站在窗前,點上煙。
窗外,很多人急匆匆的往外走,到上班時間了。
蘇暢吃了,去廚房刷碗。
“我來。”
蘇暢還是堅定的把自己的碗洗了。
沉默了一會兒,林恒說道:“不要去上班了,我幫你請個假。”
蘇暢不語。
“要不讓鎮裡的女乾部來陪著你?”
“不。”
“讓穀迎春來,她是黨政辦主任,來陪你兩天是應該的。”
“誰都不要。我想回宏昌的家。”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按說,林恒應該一直陪著她,但是局裡有很多事,還有那個白骨案,陳一天的案子。
還有,他要布一張網,全麵向曹新鋼開戰,昨天晚上要了你一個卵子,下一步我要你半條命!
有電話響,是高舉打來的,下午市局有一個電視電話會,局長必須參加。
不一會兒,歐寶又打來電話,白骨案有新線索。
掛了電話,林恒說:‘這樣吧,我讓姐姐來陪你,她會做飯,做的很好吃。’
“我沒事,真的沒事,放心吧,我不會死,我要是死了,有人會笑,傷心的是我的父母。我不會讓那些人得逞。”
蘇暢的眼睛裡透出堅毅,像個複仇女神。
“這樣吧,一會兒我給關書記打電話請個假,最近你不要上班了,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白天姐姐陪著你,晚上我回來陪你。”
蘇暢沒有再堅持。
給姐姐打了電話,姐姐很快過來,以前林恒給姐姐說過和蘇暢的關係,兩人之前見過麵,所以見麵以後不陌生。
姐姐知道蘇暢的父母被留置了,以為蘇暢心情不好,林恒才讓她才來這裡陪蘇暢的。
見姐姐來了,林恒給她交代了幾句,往樓下走。
姐姐跟出來,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