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溫挽冷冷回答。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借用齊衡或俞書榮的身份,早在那次俞家宴席,她便表明了心中想法。
“沒有如何,隻是想叫你看清事實。”霍駒行回答。
溫挽怒視著他,沒繼續和他爭執,二人又坐了半個小時左右,見俞書榮離去,溫挽才拿著包打算自行回家。
“你去哪兒?”霍駒行追了上來。
“你想讓我看的,我已經看過了,現在我想離開了,可以嗎?二少帥。”她字字句句都有意無意的內涵對霍駒行的不滿。
可霍駒行的目的不止這些。
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上了車,又給阿蔣說了另一個目的地。
溫挽氣的一掌拍到了座椅上,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反觀霍駒行,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更讓她生氣。
“生氣的時候,竟忘記腳疼嗎?”霍駒行問她。
溫挽低頭看,方才的血泡已經破了,鮮血流出,將她的羊皮鞋後跟染紅了許多,後知後覺的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兩隻腳都刺骨的疼。
霍駒行有些無奈,叫阿蔣給自己遞了藥,也不管溫挽是否抗拒,直接躬身捏住她的腳腕為她上藥。
雖然疼,可溫挽硬是忍住沒有吭聲,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霍駒行彎下的身軀,這樣的細心周到,是她以往從未擁有的。
有這麼一刻,她的鼻子發酸,也不知是心口疼還是腳疼。
車子很快便到了一處偏僻的住宅區。
霍駒行吩咐阿蔣將車子停在了巷口,他沒叫溫挽下車,幾人就坐在車上。
過了一會兒,一處大門打開。
一個戴著帽子的穿著長褐色風衣的女人先邁步出門,那女人出門後又停了下來,回頭朝門內看去,似乎在說話。
溫挽覺得對方身形有些熟悉,可她不太確認。
直到門內又有人走了出來,溫挽詫異,因為那人竟然是許飛。
同時,那女人似乎說完了話,許飛送彆她的同時,溫挽看清了女人的模樣,竟是汪闌珊,她不敢相信,汪闌珊竟能默不作聲的出現在了餘州。
避免被汪闌珊看見,霍駒行叫阿蔣開車去下一個地方。
車內,見溫挽怔愣的模樣,霍駒行又一次開口:“上一次,你的繼姐同我說你在學校的事,我覺得不對便自作主張查了一下那個許飛,發現汪闌珊同他有往來;在彆人眼裡,他喜歡你,可事實擺在你眼前,你該知道,他接近你是有原因的。”
溫挽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許飛的接近是刻意為之,可她不知道對方是得到了汪闌珊的授意,也沒想到汪闌珊竟這樣心急,在第一次看見她與霍承鄴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下手。
見他這樣,霍駒行也不多說,還有最後一處沒帶她看,一切還得等溫挽看清楚明白了才好。
車子來到一處山腳,看著荒郊野嶺的地方,溫挽發出了疑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霍駒行沒說話,朝她伸手打算扶她下車。
溫挽故意忽略他伸過來的手,自己扶著門框下的車。
下車後,霍駒行指了指山上:“我們得上去,你的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