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宴時間,霍駒行和汪闌珊一同來請他們過去正廳。
四人一同走著,而汪闌珊早已要求自己的父親等會兒將霍承鄴和霍駒行支走,果然幾人剛踏入正廳,汪總統那邊就派人來叫兄弟二人。
霍承鄴沒多想,同溫挽交代兩句後,便應了下來,反倒是霍駒行,留了個心眼,對於汪總統叫他去這件事不大情願,可到底還是給了麵子,跟著人去了。
看著二人離去,汪闌珊才開口同溫挽問道:“不知盛小姐為何總戴著麵罩?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關於這一點,她和霍承鄴都沒想過,但如今汪闌珊問了,她也隻能隨意編撰一個理由。
便道:“自幼眼睛受了傷,有一塊疤,不大好看,便習慣這樣見人。”
汪闌珊點點頭,看著前方端著水果前來的傭人,不由的勾起唇角。
溫挽也注意到了迎麵而來的傭人,她本能的避開讓路,奈何對方還是在這逼仄的走廊裡撞上,傭人手中的水果被打翻在地。
“抱歉小姐,有沒有撞到您?”傭人先是問了溫挽的情況,這才蹲下身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水果。
礙於這水果的掉落和溫挽有關,她還是蹲下身,陪對方撿起水果來。
而汪闌珊也是料準了這一點,知曉這位“盛小姐”心善,便故意做了這個局,隻為在對方蹲下身時,她好方便解開對方的麵罩。
眼看溫挽就在自己跟前,汪闌珊的手搭在了她後腦勺的結繩上,就這樣一抽,溫挽臉上的麵罩倏然一鬆。
眼看就要掉落見到對方陣容,此時一雙大手將馬上要掉落的麵罩一把接住扣回了溫挽臉上。
而此時,溫挽也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麵罩不知何時掉了。
二人雙雙抬頭看接麵罩之人,見是霍駒行後,二人又紛紛詫異。
尤其是汪闌珊,分明他都被自己的父親叫走,怎麼又能回來壞她好事?眼看就要成了,隻差一秒她就能看到盛小姐真容,就這樣被對方給毀了。
她氣的捏緊了拳。
“薇薇小姐,戴好。”霍駒行出言提醒,便避嫌般的不為她戴了。
溫挽利落的將結繩綁好,又詫異對方的及時出現,畢竟若沒有他,恐怕汪闌珊已經知曉麵罩之下的人是誰了。
“二少帥,怎麼突然回來了?”汪闌珊還維持著麵上的鎮定,可發顫的眼皮卻掩飾不住她的氣憤。
“我在那邊沒什麼事,便借口先回宴會廳了。”他如實回答。
汪闌珊氣得要死,她分明交代了彆讓霍家兄弟離開,怎麼偏偏霍駒行就提前回來,還壞了她的事。
“怎麼?汪小姐不是很歡迎我來宴會廳?”霍駒行毫不留情的拆穿。
而此時,溫挽反應過來自己的麵罩不是偶然掉落,而是汪闌珊刻意為之,於是看向她的眼神警惕了些許。
“少帥賞臉,豈有不歡迎的道理,隻是好奇你回來的早,沒彆的意思。”汪闌珊冷汗涔涔,隻是她這樣解釋,反而更顯心虛。
有霍駒行在,汪闌珊也不敢再隨意作妖,隻帶著人去了宴會廳,臨走時,他瞧了眼蹲在地上還在撿東西的傭人,這才離開。
“盛小姐,二少帥,我還有客人,就暫且失陪片刻。”汪闌珊抬手示意溫挽和霍駒行看對麵那群太太小姐,又命傭人端了兩杯咖啡給二位,道:“這是倫敦空運來的豆子,你們二位先喝著,沒了叫傭人添就是,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