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當日他們是和一名叫春三娘的練氣六層女修一起去獵妖的?你可知那女修什麼來路?”
許宣弄清了來龍去脈,繼續追問道。
暮雨溪搖頭道:“這倒不清楚,那日和你分彆後,餘大哥說以後要帶我們去嘗試狩獵一階高級妖獸,當時春三娘剛巧路過,聽到我們所說,就主動上來想要加入,餘大哥見她修為還算不俗,又有獵殺過一階高級妖獸的經驗,便同意了,還說要叫上你一起,本來我也要去的,但……。”
她猶豫了片刻,撫摸著腹部,帶著一絲羞赧,眼中含淚道:“但我恰好查出有了身孕,餘大哥就沒讓我跟著去。”
她說完眼淚控製不住流下,顯然和許宣一樣,都覺得情況不妙,畢竟以往他們出去獵妖,哪怕沒有收獲,最多大半個月肯定要回來了,而這次都一個半月了,還沒見一個人回來,明顯出了問題。
許宣聽完歎了口氣,這種情況他也沒辦法,萬獸山脈那麼大,餘元他們又深入其中,誰都不確定會遇到什麼危險。
不過他還是多問了句:“暮道友可還記得那春三娘什麼模樣?說與我聽聽,萬一她回來了的話,我若遇上也好向她打聽下情況。”
暮雨溪想了想,出於女性的細膩心思,她回憶著將對方的外貌還有氣質穿著之類,非常詳細地說了一遍。
許宣仔細聽著,開始還沒什麼印象,但漸漸卻發現這春三娘的樣子,居然和他腦海裡一直記著仇的某個人重合了。
他還記得,當初他剛來千機城時,在城外碰到的一男一女兩人,這兩人當時對他不懷好意,被他感應發現並當場記下了。
‘春三娘,原來就是這女人!’
許宣心中一沉,覺得餘元大概率栽了。
這春三娘不像是善人一類。
而且補充完這些細節後,他心中猛地一跳,勁力入微武者特有的第六感讓他察覺到這事其實並不簡單。
許宣將種種線索串聯,心中忽然就蹦出了一個答案,這春三娘很可能原本是針對他來的,隻是他當時忙於練功,沒興趣去獵妖,這才脫了算計。
‘好膽!’
許宣立時生出一股無名怒火,他相信身為武者的直覺,雖然不清楚這春三娘為什麼要惦記自己,但對方從他入城那天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死心過。
而且很明顯,這春三娘一直有在盯著自己,連自己和餘元結交並參加聚會都知道。
再想起自己去萬獸山脈那次,說不定對方同樣跟上了,可能因為自己謹慎回地星緩了一天,才沒被追蹤到。
‘是我害了餘兄幾人。’
許宣心生愧疚,但更多的是憤怒,恨不得立刻找到這春三娘,為餘元他們報仇。
他打量了暮雨溪一眼,對方與當日聚會時的仙子形象判若兩人,如今蓬頭垢麵,眼睛紅腫,幾乎是形象全無,可想而知最近這段日子有多悲傷了。
至於暮雨溪所懷孩子,許宣都不用問就知道是餘元的,畢竟當日聚會時,兩人雖沒有明說,但神情舉止還有親昵的姿態,都證明了一切。
“暮道友,孩子要緊,你保重,有餘兄消息的話,我會來通知你的。”
弄清楚前因後果後,許宣實在不好意思再麵對暮雨溪,更無法說出真相,隻能告辭一聲,跟逃跑似的匆匆離開了龍河鎮。
回去的路上,許宣沒再禦劍了,來時他隻顧趕路,根本沒在乎法力消耗,再加上也沒有時間打坐恢複,所以眼下隻能走回去。
一路上,他心情十分壓抑,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
呼~!
就在許宣來到一處山溝附近的時候,他耳朵一動,看向了拐角處的一塊隱蔽位置,警惕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說話的功夫,他大腦飛快轉動,第一時間便懷疑到了春三娘身上,因為若如他之前所猜測那樣,對方如果真的一直有盯著自己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今天的機會。
而事實證明,他一點沒猜錯。
隻見前方人影浮現,一名隻著薄紗抹胸,體態豐滿,極其露骨的女子大大方方地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奴家想見許公子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呢。”
這女子滿臉笑意,充滿媚態,一雙水盈盈的美眸顧盼流離間,勾魂攝魄,有種難以描述的風情,儼然是動用了某種媚術。
而且其身上的法力波動,赫然達到了練氣七層的地步。
“春三娘!”許宣望著對方款款走近,卻是露出一個極度殘忍的笑容,“我還正想找你呢!”
他總算知道餘元三人為何會栽了,多半是被春三娘隱瞞修為的行為騙過,失了警惕之心。
“公子竟知道……你!”
春三娘仗著練氣後期的修為,根本沒把許宣放在眼裡,可話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瞬間失去了許宣蹤影。
她臉色驟變,立刻就撕了一張珍藏的品級達到一階中品的水元罩符籙。
然而她隻聽到“砰”的一聲,身上的水元罩居然被一隻普普通通的拳頭一擊轟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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