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地讓古羅喂自己喝下生骨靈之後,感覺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從全身各處湧來,就算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無崖子,也不禁大聲慘叫起來。就在古羅暗自計較下次改良生骨靈一定要加入鎮痛作用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匆匆衝了進來,驚恐地望著慘叫的師父和房間內突然多出來的人,明明自己一直守在大門不遠處,卻根本不知此人是何時神不知鬼不覺進入到房內的。
看著痛苦的師父,蘇星河第一時間判定是多出來的這個人對師父痛下毒手,沒有多想地準備出手拚命時,精神已經有些恍惚的無崖子卻是咬牙製止道:“星河,住手!這是為師的關門弟子,你的小師弟,現在他是在給為師療傷!”
聽到師父的話,看著師父痛苦的樣子,蘇星河一時間老淚縱橫,卻又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崖子痛苦的模樣。而古羅這時也是沒有辦法,不是他不想給無崖子使用麻醉藥,而是這個版本的生骨靈,如果和麻醉劑一起使用的話,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出現未知的藥物反應。
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聲音也從一開始的淒厲響亮直到後麵的微不可聞,當生骨靈的藥效結束後,古羅也是第一時間來到無崖子身邊,給他喂下了一瓶治療藥劑,以幫助他活化一下這副多年未曾動彈的身軀。看著無崖子麵色漸漸從猙獰轉為平靜,古羅輕咳了一聲,對旁邊滿臉心痛之色的蘇星河說道:“大師兄,把師父放下來,讓師父好好休息一下吧,等師父醒了,應該就可以自己活動了。”
見狀蘇星河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是師父親口承認的小師弟,現在也隻能信任他了。帶著複雜的表情,蘇星河跟著古羅一同離開了無崖子的住所,隻不過是一直緊緊盯著古羅,一有不對,他就要衝上去找古羅拚命了。
好在幾個時辰之後,居所內傳來了無崖子微弱但平穩的聲音:“古羅,星河,你們進來吧。”進去以後,蘇星河卻是驚喜的發現,自己那個原來隻能被迫被繩索吊著的師父,竟然已經可以自己扶著床坐起來了!
數日後……
此時的無崖子,已經能麵色紅潤的自己在山穀裡走來走去,跟在身邊的,正是大徒弟蘇星河和小徒弟古羅。看得出來,他很稀奇和懷念這種能自己在地上行走的感覺。
走著走著,無崖子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對著古羅笑道:“古羅吾徒,真沒想到你可是真的幫助為師站了起來,哪怕為師以前再怎麼奢望,也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竟然還會有這麼一天!而且…明明廢了那麼多年,為師竟然好像從來沒有病過一樣,得此佳徒,真是為師一大幸事啊。”
聞言古羅卻是正色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本該如此…”
不等古羅再說什麼,無崖子便打斷了他:“雖說為師的傷勢已近痊愈,可受傷多年,就算痊愈,為師卻也自覺大限不遠,徒兒無需多言,我逍遙派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機械雜工,貿遷種植,鬥酒唱曲,行令猜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農田水利、經濟兵略,無所不通,無所不精,更有絕學《逍遙禦風》博大精深,門中武學儘出於此,為師自覺時日無多,還是儘早將本門絕學傳授於你罷,能學得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為師的仇,最後也還是要靠你了。”
聞言蘇星河自是麵露悲痛之色,而古羅也是心有戚戚。雖說並沒有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想法,但古羅心中依然有著尊師重道的想法,聽到無崖子的托孤之言,古羅也還是會心有所感。
接下來的時間裡,無崖子努力的教授著古羅《逍遙禦風》中的各種武學功法,但因為重傷初愈便勞心勞力的對古羅進行教導,區區三月時間,便大限已至。隻是就算以古羅現在的天賦和學習能力,在短短數月時間裡,也隻是掌握了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小無相功、白虹掌法、淩波微步、生死符等幾門絕學。而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無崖子依然還是把畢生功力和掌門指環一並傳給了古羅。
並不是古羅無情,雖然說此時的古羅有很多方法為無崖子續命,隻是一來無崖子傳功給古羅,古羅為無崖子報仇以及傳承逍遙派對於古羅來說本就是一樁交易,替無崖子續命並不在其中。二來就這麼短短的時間,也還不足以讓古羅對無崖子產生一定要為其續命的想法。同樣是師父,如師如父的師父,和一字之師的師父,那完全是兩種概念,而無崖子對於古羅來說,最多算得上是後者。
而對於蘇星河這個師兄來說,古羅就更沒有什麼感情可言了。為了省事,在一發攝神取念拿走了蘇星河腦海中的那些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機械雜工,貿遷種植,鬥酒唱曲,行令猜謎,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農田水利、經濟兵略之類無崖子口中的雜學雜藝之後,古羅也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擂鼓山。
功法內力已經全部到手,自己也成了逍遙派掌門,古羅自然是要言而有信的為無崖子報仇,而且來到了武俠世界,自然不能放過和一眾高手過過招的機會。古羅也不打算動用其他的力量,畢竟這一次本身就是來鍛煉技巧的,要是以力壓人,就完全失去了過來的意義,為了保證不打出碾壓局,古羅甚至把無崖子所傳的內力轉化了大半變成法力,隻留下了20年左右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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