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恐懼的神佑惡黨於裡昂尼斯靠岸,十餘年沒有出現的杜魯齊海盜忽然湧出,讓鬆懈許多的巴托尼亞老爺們無比驚訝。
時任裡昂尼斯公爵的聖杯騎士弗勞爾,在聽到屬下傳來如此噩耗之際,滿是不可置信。
“杜魯齊不是被海島精靈擊潰了嗎?!怎麼又忽然出現在巴托尼亞的邊境!”
有關於精靈戰爭,巴托尼亞所知甚少,隻知道曾在艾索洛倫邊境狠狠羞辱聖杯騎士一次的卡勒多親王獲得最終勝利,以所有精靈無可置疑的君主自居。
這種自稱就像帝國總說自己乃是人類的領袖一般可笑,至少弗勞爾並不相信海島精靈能統轄北方的邪惡同胞,以及森林中態度莫名的妖精。
王國騎士神態緊張,一字一句道出侍從的原話。
“是黑方舟,這支杜魯齊海盜很可能是躲過精靈內戰的殘餘勢力,他們裝備精良,嗜殺無比,海岸線已經淪陷了!”
殘餘勢力……弗勞爾鬆了一口氣,不管這艘黑方舟多麼難纏,隻要是獨自作戰,巴托尼亞總有辦法趕走。
可忽然闖入城堡的女先知,讓公爵大人險些從椅子跳起。
“公爵大人,傳女士之令,你必須將這艘黑方舟艦隊擊潰,他們是鳳凰王庭派出,向巴托尼亞傳播恐懼的使者!”
馬鷲頭盔被公爵戴上,即便心中對此事多麼忌憚,可騎士的誓言與女士的命令,都讓他無法逃避。
數十隻飛馬載著高貴騎士齊刷刷自城堡中湧出,大批沒有封地但性情勇猛的遊俠騎士,嚎叫著給精靈一個慘痛教訓。
王國騎士於封地中征召民兵,將粗劣不堪的皮甲與長矛紛紛派發,他們唯一的價值便是在戰場上拖住精靈的進攻,隨後由鐵蹄如雷的騎士老爺們結束戰鬥。
遠離裡昂尼斯城堡的海岸線上,洛克西亞將一位聖杯少女的頭顱用紅色刀刃切開,略帶陶醉看著人類死後眼神中的恐懼。
金屬觸須在一陣陣顫動中證明克拉肯領主究竟有多麼興奮。
“殺戮、殘害、恐懼,世界永恒不變的真理……”
新上任的大副拖著一名雙手被砍斷的王國騎士,在人類一陣陣咒罵聲中快步走至提督身旁。
將死狗一般的騎士扔至地麵,大副用鐵靴踩住人類還在冒著鮮血的斷肢,麵色如常說。
“裡昂尼斯公爵的部隊將很快抵達。”
“你在指責我找了一個靠近城堡的位置登陸?”洛克西亞一語道出大副話中之意,隨後饒有興趣蹲下身子,用刀挑撥著騎士斷肢中的森森白骨。
杜魯齊折磨人的手段很高明,猩紅刀刃恰巧挑撥在白骨與肉的間隙,一條條半指大小的肉條滑落在地麵,像一根根血色蛆蟲。
“啊!該死的黑暗精靈,你們就像世界的蛆蟲,女士必定會懲戒你們,讓黑方舟在怒火中湮滅!”
騎士哀嚎中的咒罵,讓洛克西亞變得有些掃興,刀刃一抹便麻利將巴托尼亞人類送去見他們的女士了。
用騎士的紋章罩袍抹去刀鋒上的血跡後,洛克西亞回望始終盯著他的大副。
大副見到提督尚未儘興,便選擇接著剛才的話題。
“不,我們需要一場殺戮,用於獻給神聖的鳳凰王……
殺掉一位巴托尼亞公爵,是最有效的方法,遠比追逐農民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