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倫避難所有一條道路連通古倫穹頂之屋,前者破敗,後者奢華,這並非是因為避難所遭遇了襲擊,隻是因為它實際上是古倫用來躲避的臨時地點,而這穹頂之屋才是古倫的真正住處。隻不過如今的穹頂之屋迎來了新的女主人。
上百名端莊優雅的女仆在穹頂之下忙裡忙外,隻為伺候好坐在湖心亭用餐的鬆永蝶和薑羽。在二人之間的方桌上已經擺得不能再滿了,但是仍陸續有女仆端著剛剛烹飪的山珍海外伺候在一旁。
薑羽想不明白鬆永蝶意欲何為,他剛剛被請出地牢,就直接被帶到此處,似乎自己並不是俘虜,反而是貴賓一般。
“薑羽先生,您為何遲遲不動筷子?”
“難道是……小女子招待不周嗎?”
聽著鬆永蝶嬌滴滴的聲音,薑羽對上了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到鬆永蝶一臉溫柔寵溺地看著自己,“這個女魔頭今天吃錯藥了嗎?”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薑羽並沒有因為她的親近姿態而有所放鬆,反而是提高了警惕。另外薑羽可不是什麼花癡,不會幻想美女都會對自己一見鐘情,他更不會中什麼美人計,無他,家裡有頭河東獅而已。
況且,這鬆永蝶雖然放在仙界都可以豔壓群芳,不過比起姬月還是遜色了幾分。
“鬆永蝶,你有話就直說吧。以前我還沒離開炎世十二宗的時候,就見識過你們幻蝶遺骸的手段。”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上鉤的蠢貨?”
薑羽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直接表達了雙方敵對的立場。
“這樣啊……”鬆永蝶摩挲著酒杯,目光的柔和並未減弱,隻是直愣愣地盯著薑羽的臉龐,似乎在想些什麼。
“既然這樣,我就好好和您談談吧,隻是希望莫要傷了我們二人的感情。”鬆永蝶語氣有些失落,似乎是被薑羽的話語所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不知是真是假。
“薑羽先生,我想你應該明白現在的處境。我掌握了天空女神號上所有人員的性命,包括你的,也包括你的夥伴們的。”
“而你們……無能為力。”
現在輪到薑羽的表情沒那麼好看了,畢竟一切就如同鬆永蝶說的那樣,而自己身上並沒有能和她談判的籌碼。
“你到底想要什麼?”薑羽冷冷地問道。
“無論我開出什麼條件,您都會答應嗎?”
鬆永蝶撚起一綹發絲把玩起來,美目閃爍,眼中笑意更濃,卻是一直死死地盯著薑羽,如同餓了很久的獵豹終於見到了無路可逃的獵物一般。
“我想要您!”
“什麼?”薑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要確認自己是否聽錯,疑惑地問道:“要我?”
“沒錯,簡單來說,我希望您能入贅鬆永家。”
“當然了,我會儘到妻子的義務,好好愛您。”
薑羽差點就笑出聲,心中暗暗想著:“這女人是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似乎看出了薑羽認為自己在開玩笑,鬆永蝶暗自神傷,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開口:“自從我的祖先竊國成功,我們鬆永家已掌管了櫻花國上千年。您知道我的家族是如何保證統治穩固的嗎?”
想到幻蝶遺骸海盜團的一樁樁惡行,薑羽沒好氣地嘲諷道:“我倒是猜出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靠武力威服四方吧!”
“可以這麼說,但這不是維係統治的根本。”
“月有圓缺,家族也有興衰。我們家族的做法是代代吸納天命之人,用以延續家族氣運。”
如此做法著實讓薑羽有些吃驚——還有這種玩法?
“你們少殘害生靈,不就能……”薑羽剛說了一半的話,直接被鬆永蝶如同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給堵住了。
“薑羽先生,您曾經作為修仙者,應該明白所謂的少殘害生靈隻是個幌子吧?對於天道來說,眾生是死於自然衰老,還是死在我的手上,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彆。”
鬆永蝶平靜的話語如同驚雷在薑羽耳邊炸響,此話和姬月說的極其相似。隻不過姬月因為天生就是仙人,本身就沒見過幾個凡人,就更不要說對凡人會抱有憐憫之心了。而這鬆永蝶卻是明白天道規則後,反過來利用它的漏洞。
“很抱歉,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
薑羽可不想娶鬆永蝶為妻,更不想入贅鬆永家,畢竟作為凡人出身的自己,最看不慣的就是欺壓百姓之人。
另外,自己已經有妻子了。
“不,您就是天命之人,鬆永家曆代家主都有認出天命之人的天賦。”
“把您招為夫君正是家父交給我的職責!”
“我知道您曾經娶過一位妻子,但是無所謂!”
看著鬆永蝶眼底逐漸按捺不住的瘋狂,薑羽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之間連成為朋友的可能性都沒有。”
“即使天道沒有不能殘害凡人的規定,但這是我自己的規定,任何違反此規定之人都將是我薑羽的敵人!無論是你,還是炎世十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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