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時中央大廈,空中餐廳。
坐在這裡享用晚餐的衣著光鮮之人皆是非富即貴,舞台有著名樂隊演奏,桌桌食客之間有說有笑,看上去對周圍的氛圍十分滿意。
同樣坐在這裡的薑羽,卻是隻顧低頭用叉子撥弄盤中的綠豆,腦海中縈繞著全都是鬆永蝶懷抱的那些紙張上的內容,她要做什麼薑羽自然不知,但是直覺告訴他一場新的恐怖襲擊正在醞釀,甚至大概率就與奇時中央大廈有關。
“為什麼她要千裡迢迢地從櫻花國漂洋過海,來到奇時市中央大廈呢?這裡,難道有什麼東西?”薑羽暗暗低頭沉思著,令其對麵特地打扮一番的公孫大娘實在是不滿,注意到自己的餐盤中被放進一大隻龍蝦,他的思緒才總算回到現實當中,對著公孫大娘露出表示歉意的微笑,方才正式審視她的妝容服飾,隨即立馬誇讚道:“大娘,你今晚可真漂亮。”
“哼哼,恐怕沒有鬆永蝶漂亮吧?”公孫大娘說完冷哼一聲,直勾勾地盯著薑羽的眸子,注意到薑羽眼神一直在閃躲,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薑羽一定還在想著鬆永蝶。
“哪有啊?大娘這麼漂亮,鬆永蝶哪裡比得上啊?”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的薑羽,連忙訕訕地打著圓場,在目光無意間掃到餐廳入口處的妙齡女郎後,臉上的笑容登時凝固。
餐廳處是身著一襲紅色晚禮裙的鬆永蝶,雪白的脖頸、香豔的雙肩、迷人的鎖骨無不讓周圍的男食客血脈賁張神魂顛倒。她一出現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樂隊隻顧欣賞她的一顰一笑而停止了演奏,侍者將名貴紅酒倒出了酒杯都渾然不知,其餘客人也無不沉溺於其美色之中而無法自拔。
每一位男人無不奢求她能看自己一眼,甚至是與她共進晚餐,最後她在眾人狂熱的注視下竟然坐到了薑羽的身邊,然後自然優雅地依靠在薑羽的肩頭,讓眾人失魂落魄暗自神傷,除了對麵的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的氣質本應是清純淡雅的,如同空穀幽蘭一般,卻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因為鬆永蝶的出現而破防,她與薑羽的約會計劃也是屢屢受阻,注意到鬆永蝶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著勝利者的驕傲和得意,她用力握緊了餐叉,用來釋放心中噴薄而出的怒火。
鬆永蝶的纖纖玉手撫摸著薑羽的胸膛,充滿愛意的雙眸中滿是薑羽的麵龐,隻不過這愛意是真是假卻沒人知道,嬌媚的聲音中滿是埋怨:“沒想到夫君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竟然出來和彆的女人幽會。”說罷,還故作神傷的發出一聲輕歎,惹得附近的男人都對薑羽怒目而視。
“什麼?他都有如此嬌妻了,竟然還出來勾引其他美女!”周圍的男人已經不隻是抱怨了,甚至有的都開始在心中暗暗怒罵,隻不過更多的還是羨慕與嫉妒。
薑羽握緊鬆永蝶的皓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移開後,就立馬毫不猶豫地放開,麵無表情地和鬆永蝶劃清界限:“隻不過是中了你的幻術而已,我和你可沒有什麼關係。”
鬆永蝶倒是毫不氣餒,釋放幻術令薑羽意識一昏,身體趁機貼近了薑羽,臉龐也是慢慢靠近,借著這個機會便是要親吻薑羽。正當二人的雙唇近在咫尺之間,鬆永蝶側身拿起桌上的餐刀,直接擋住了公孫大娘刺過來的餐叉,美眸中滿是戲謔。
“鬆永蝶,我警告你,不要亂碰彆人的東西。”公孫大娘說話之間,手上大力橫生,餐叉上的力道便是多用了幾分。
鬆永蝶依然是一臉的從容,餐刀和餐叉就那麼在原處角力。就在這時,鬆永蝶突然想到了一條毒計,她要當著眾人的麵被公孫大娘刺傷,如此就能夠徹底毀了眼前這個礙事的女人。掛著微笑的臉龐湊到了餐叉的附近,控製的餐刀直接從手中滑落,而在氣頭上的公孫大娘哪裡會想到鬆永蝶的心腸如此歹毒,沒有了阻擋的餐叉便是直直地刺向鬆永蝶那美豔的容顏。
餐叉狠狠地刺入皮肉當中,濺起的鮮血流入酒杯當中,一直注意著這桌的客人們發出了驚呼,誰都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是這麼一個走向,公孫大娘沒有想到,鬆永蝶也沒有想到。
餐叉就那麼直直插進薑羽的右手掌心,薑羽因為疼痛顯得蒼白的俊俏臉龐上也是陣陣抽搐,眼神中帶有怒火地瞪向鬆永蝶,他沒有想到鬆永蝶竟然還是如此歹毒,以為她能改變的自己還是錯判了。隨後粗暴地將身邊的鬆永蝶推開,在哭的梨花帶雨的公孫大娘的攙扶下離開了餐廳……
奇時中央大廈內當然配有醫療設施,不過看著賬單上的價格,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的薑羽麵露絕望之色,“什麼叫做一病窮三年?沒想到治療這等傷勢,都要用掉自己將近十分之一的積蓄了。”
病床旁是哭累了的公孫大娘,臉上掛著淚痕注視著薑羽,心裡滿是悔恨,要不是自己意氣用事,他也不會被自己所傷。
“沒關係,並不是你的錯。”如此話語,薑羽已經不知道安慰她多少次了,卻是毫無作用,略作沉思後說道:“大娘,我有點餓了。畢竟剛才被鬆永蝶一打擾,我腹中可還是空空如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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