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結束後,按照約定梁天師在內的鬨事門客皆被驅逐,這次他們徹底心服口服了,隻是收拾好自己的細軟就匆匆離開了。
怎麼說也是風雨相伴多年,如今將要分離,大家都有些不舍,站在街頭互道珍重,心頭彌漫著悲傷的味道。
梁天師目送最後一人乘上馬車離開後,轉頭走入一旁的小巷,臉上的悲傷瞬間消失。說真的,他對這些容易煽動的蠢貨絲毫沒有任何感情,隻是互相利用而已,他們借助自己的名望,自己則借助他們的勢,人多勢眾的勢。
本來答應了那位大人將薑羽逼出風取之的府邸,甚至最好趕出平陰城……隻是沒想到這薑羽如此難以對付……辦事不力,梁天師做好領罪的覺悟,朝著德晟街走去。
德晟街直通城主府,梁天師的目的地便是這城主府。
城主府門口的侍衛們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放他進去了。
在這如同巨大迷宮的城主府,梁天師輕車熟路,暢通無阻,沒用多長時間,便來到一處小院。
看到在窗邊二人下棋的身影,他整理了一下衣冠,輕輕走了過去,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進了房間後,倒頭便跪。
二人似乎沒注意到低頭跪在那裡的梁天師一般,仍然低頭關注棋局,房間裡隻有棋子“啪嗒”落下的聲音偶爾響起。
梁天師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將要跪到昏迷之時,才聽到鄭明哲不帶感情的聲音幽幽傳來:“安排你的事情,辦成了?”
“卑職……恕卑職無能,卑職並沒能讓薑羽離開風取之的府邸……反而,反而。”
聽到他支支吾吾的語氣,鄭明哲止住了欲要落下的棋子,轉頭看向將頭壓得更低的他,語氣平靜地替他回答:“反而被驅逐出來了是吧?”
“是,什麼都瞞不過大人!”
鄭明哲此時才落下棋子,不再看他,沉聲道:“算了,隻是一試而已,本來也沒抱太大希望。你歸隊吧,對了,自己去領罰。”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梁天師連連感謝,正欲退下,卻被鄭明哲對麵的蟒袍男子叫住。
“等等,我傳授給你的招式無用嗎?”
梁天師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蟒袍男子,這男子有著令天下所有男人都嫉妒的容貌、誘人的軀體,琥珀色的蛇瞳,嘴角常在的壞笑,胸口衣物敞開著,說是穿著衣服,但實際上隻是有袍子遮住了重要部位而已,春光無限。
雖是男子,但依然讓梁天師因為他的絕美而忘記呼吸。
察覺到了自己的無禮,梁天師連忙低下頭,愧疚地嗯了一聲。
“這怎麼可能?單單憑借那一招,你完全可以在平陰城橫著走了。”絕美男子柔聲感歎著,似是不相信這個事實。
對麵的鄭明哲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窘迫,不由得打趣道:“遠誌,我和你說過了,這薑羽不是一般人,很難對付的。”
蛇遠誌眉頭微皺,手指摩挲著棋子,低頭沉思,實在想不出問題出自哪裡,畢竟那條火焰巨蛇可是用平陰城的蛇教信仰養成的,彆說對付一人,就是百人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鄭明哲看到蛇遠誌的不語姿態,於是命令梁天師把打鬥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
一聽到薑羽竟敢以少敵多,鄭明哲努了努嘴,不服氣地評價道:“這我也能做到。”
然後就聽到火焰巨蛇竟然主動幫助薑羽將門客們團滅的稀罕事,他愣了半天,死活不敢相信天下會有此等奇事,疑惑地問道:“你沒說謊?”
梁天師連忙磕頭如搗蒜,涕淚縱橫地大表忠心,反複陳述自己絕不敢瞞報,然後就被不耐煩的鄭明哲給轟下去了。
“這,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半天吐出一句話後,鄭明哲和蛇遠誌一起陷入了沉思。
二人沉默許久之後,蛇遠誌才幽幽開口:“你聽沒聽說過最近發生的兩件大事?”
“何事?”
蛇遠誌走到窗邊,凝望著遠方,緩緩說道:“其一是青國國主之女風清韻在夢中受青帝所托,召喚出了救世之人。”
鄭明哲微微點頭,然後就看到蛇遠誌轉身過來,滿臉都是沉重的表情。
“這第二件事就是有大能挑戰天罰成功,成為第一個飛到限定高度之上還依然存活之人!據最後一位目擊者所述,這大能最後出現在陰平城郊外……”
鄭明哲咧嘴一笑:“你是說這薑羽就是那位大能?不會吧?”然後他看到蛇遠誌一臉嚴肅,便止住了笑意,畢竟時間如此湊巧,而且他自從大火那一晚回來之後就查了戶籍名錄,這青州並沒有這麼一個薑羽存在。
蛇遠誌的眉頭舒展開來,微笑著說道:“如果是的話更好,有這等強者加入我蛇教,實是我蛇教之幸。”
“我不會影響你傳教,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答應幫我除掉八大富豪的。”鄭明哲提醒道。
“你放心,我記的。”
平陰八大富豪同心同德,財富產業都是共享的,更是在去年共同宣布他們會物色一位合適人選來繼承他們八人共同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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