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教總壇由打通的地下石室連接而成,宛如一座巨大的人工蟻穴,蛇族的族人和蛇教的外來教眾一起生活在這裡,除了薑羽之前見到的幾千人,還有不少抓來的奴隸。
因為區域道路規劃的合理,也並沒有顯得多擁擠,甚至還有一座巨大的地下花園供大家聊天休息,當然了,這些花都是些不喜陽光的品種。
薑羽遠望著在花園的藥田中辛勤忙碌的蛇族人,看著他們努力生活的樣子,心裡也是感慨良多:不需要陽光的植物像極了不需要青州陽光普照的蛇族人,依然能夠在暗處積蓄力量肆意瘋長。
蛇遠誌看了一眼駐足的薑羽,平靜地說道:“你放心,你在這裡不會待太久,我可是需要你幫我的。”
說完,他接著向前方走去,薑羽則緊緊跟上。
“幫什麼忙?”薑羽為了打消對方的顧慮,又多補充了一句:“既然我已經吃了紅色藥丸,你也應該放心了。”
蛇遠誌依然是沒有好好穿著衣服,蟒袍被他隨意地蓋在身上,扣子是一顆也沒係,迎麵走來的其他人早已經習慣了他如此春光外泄,無論男女,打個招呼就淡定走開了。
“薑羽,你缺錢嗎?”蛇遠誌幽幽開口,語氣好像惡魔的低語。
薑羽想到了風取之府邸那氣派的排場,“不缺”二字是如何也說不出口。
蛇遠誌繼續說道:“錢財是邪惡的,他人的錢財更是邪惡的,我們要……勸彆人向善。”
勸彆人向善?把搶劫變作這種說法,薑羽還是頭一次聽到,心中有些鄙夷,麵上毫無表情地問道:“怎麼勸彆人向善?”
“我們替他們背負罪孽,替他們看管邪惡的錢財。”
薑羽點點頭,心中了然:搞了半天還是搶劫。
“搶誰的錢?”
“誰有錢我們搶誰的錢!”
“誰有錢?”
“平陰八大富豪。”
這番話語完全在薑羽的意料之中,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鄭明哲和蛇遠誌都想將平陰八大富豪的財富據為己有,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但他潛伏在蛇教可不隻是為了打探這種消息,於是繼續追問:“如何搶?”
“下周,八大富豪會集體辦一場盛大的宴會,宴會上都是被邀請的各類人士,目的就是為了選出他們八人遺產的接班人。”
蛇遠誌和薑羽順台階而上,穿過一道道有人看管的石門,來到了一處從牆壁上突出的平台之上,平台之下是身著重甲手執長槍的蛇族戰士,密密麻麻,站滿了寬闊的廣場,他們每一個人都武裝到了牙齒,能夠獲得如此之多的精良裝備,沒有人幫忙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鄭明哲提供的?
他暫且按下疑問,繼續聽蛇遠誌娓娓道來他的計劃。
“我從鄭明哲那裡拿到了邀請函。屆時,我會嘗試參選,如果參選失敗,再和鄭明哲裡應外合一起誅殺八大富豪。”
“無論是參選還是戰鬥,我都需要你的配合。”
“而且,他們也不會想到,曾經救了他們的人會成為殺他們的惡徒吧?”
“你說對吧?副教主?”
蛇遠誌點了一下薑羽目前的身份,薑羽現在不隻是蛇教的教徒,更是蛇教的副教主,在薑羽是蛇祖眷屬的身份公開之後,教徒們自然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如果到時候出了問題,身為副教主的我當然也跑不了……我這是上了賊船啊,還是沒法下的那種……副教主死了再換一個就完事了,況且副教主又沒有什麼實權,他這是用一個虛職給我戴上了緊箍啊。
用紅色藥丸控製人的身體,用副教主這個虛職控製人的內心……這手段不可謂不高明,不可謂不陰險,不可謂……
等等!
薑羽的腦海閃過一道驚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陰謀被他敏銳地捕捉到,看著蛇遠誌的溫和笑容,故作鎮定地追問:“你為什麼說我是蛇祖眷屬?難道隻是為了讓我方便成為這蛇教的副教主,繼而讓我和你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
“也對,也不對。”蛇遠誌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調侃道:“我不是為了讓你配合我才讓你當副教主的,否則我死了的話,你不就成教主了?讓一個不能知根知底的外人當教主,我不就成傻逼了?”
蛇遠誌說到“我死了”這三個字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決意。
“我之所以讓你當副教主,是因為你就是如假包換的蛇祖眷屬,而且我知道你在天罰麵前沒有怯戰,更沒有拋下同伴。”
“所以,把蛇教交給你,我很放心。”
感受到蛇遠誌的信任非虛,薑羽內心不免有些愧疚,畢竟作為耶夢加得的眷屬,他是不會因“蛇”而死的,無論是蛇的毒液,還是蛇的詛咒,統統都無法殺死他,所以那顆紅色藥丸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危害,而他在這裡潛伏也是為了了解敵人的意圖。
他人對我真心相待,我卻想著日後算計彆人?
薑羽搖了搖頭,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出賣朋友之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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