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談談合作的事情吧。”清冷的聲音從麵具下傳來,毫無感情。
“談,可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控製綾殺害木屋中的那名女子的?”蛇九難雙眸含有利劍,似要看穿麵具之下的秘密一樣。
銀之傀儡師輕咳一聲,“我操控她的意識……”
“你在說謊!”蛇九難輕喝一聲,站起身來,看向水嬰,“水嬰,我們走。”
水嬰一臉不解,“為啥?”
“綾是蜘蛛之女,而蜘蛛之女在意識領域是相當強悍的,怎麼可能被其他人輕易控製?”蛇九難聲音越來越冷,心中也是對這位神秘傀儡師愈來愈不信任。
水嬰想明白了,開始懷疑起對方的身份來,沉吟道:“你說有沒有可能,眼前這位銀之傀儡師也是蜘蛛之女?”
“很有可能。”
蛇九難盯著傀儡師的麵具上的兩個空洞,與她四目相對,對她的真實身份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是誰?”
銀之傀儡師沉默不語,站起身來,徑直向門外走去,明顯不願意談這個話題。
“想走?”蛇九難雙目微合,巨大的黑色光球將整座酒樓包圍,順便封住了酒樓大門,攔住了銀之傀儡師的去路。
“你想乾什麼?”銀之傀儡師轉過身來,語氣有些不耐煩。
蛇九難要看看麵具下的臉,因為她剛才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可能,於是飛身上前,拳掌頻出,快如閃電,目標皆是對方的麵具。
銀之傀儡師並不擅長近身肉搏,隻好被迫連連後退,蛇九難則是步步緊逼,雙方的距離也是進一步縮短。
賤賤地,銀之傀儡師被逼到了牆角,已是退無可退。
“得手了!”蛇九難衝著對方的麵具,用力揮出一拳,然而就在將要沾到麵具之時,銀之傀儡師雙手輕輕向外一拉,數道銀線繞過指尖,在她麵前組成一張拳頭大小的網,正好擋下蛇九難這一拳。
“不好意思,看來你是看不到我的容貌了。”
“哦?是嗎?”蛇九難笑了,笑得相當得意。
銀之傀儡師蛾眉微蹙,疑惑不解,然後臉上的麵具就轟然碎裂,原來是剛才被蛇九難的拳風給擊碎的。
看清她的長相後,蛇九難和水嬰皆是吃驚到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張臉和綾的臉完全一樣,就是臉上的表情略顯陰沉,沒有綾的明媚感。
蛇九難總算明白為什麼對方能夠冒充綾,就連曾經和綾一起生活了那麼多歲月的她,都是很難辨出,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水嬰揚起小臉,望向蛇九難。
“我聽說蜘蛛女王曾經汙染過綾的一部分,也就是說……”蛇九難緊盯著傀儡師,心中有了答案,“她應該是蜘蛛女王用汙染的那部分做成的複製品。”
“複製品……嗬嗬……”銀之傀儡師冷笑連連,身上殺意迸發,對於她來說最聽不得的便是“她隻是綾的複製品”這種話,這也是她為什麼要除掉綾的原因。
她不停地揮動十指,牽引起了無數銀絲,這些銀絲一頭係在手指上,而另一頭延伸向酒樓的不同位置。
緊接著,酒樓激烈地晃動起來,碗碟酒壇從高處落下,接連不斷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蛇九難不敢大意,直接從窗口飛出,水嬰緊緊跟上,二人一直飛出七八丈遠,才在半空中停下,轉頭看向酒樓。
那酒樓一邊繼續晃動,一邊緩緩升高,並長出了木製的粗壯四肢,在銀之傀儡師的操控下,朝著二人一拳揮出。
巨大的拳頭帶起狂風,力道之大足以砸斷大山。
兩顆巨大的黑色光球從蛇九難手上甩出,互相繞著對方旋轉著,引起了龍卷風。
龍卷風與狂風對撞,激起了圈圈漣漪般的風暴,風暴所過之處房屋倒塌,寸草不生。
旋即,兩顆光球一齊撞上巨大拳頭,發出轟隆轟隆的巨響,如同雷鳴炸響,威力卻是更甚雷霆,以酒館巨人為中心方圓百米的大地儘皆塌陷,直接留下一個大坑。
濟北城中無數人看到這一幕,無不驚駭恐慌,他們想到了平陰城的慘狀,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平陰城過來的難民,大家都是陷入了絕望,或逃跑或哭嚎,火光衝天,濟北城一時是一片末日景象。
二皇子帶領青龍軍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看到半空中的“綾”和蛇九難後,頭發發麻,這種戰鬥根本不是他這種水平的人能夠插手的,隻有薑羽才可能阻止他們。
“薑羽呢?”二皇子看向立於馬前的大小官員,疑惑地問道。
一名級彆不低的官員站了出來,聲音因為害怕有些顫抖,畢竟仙人打架的場麵他也是第一次見,“稟告二皇子,薑羽被軟禁在自家宅院中,正等待接受調查。”
“調查?什麼調查?”二皇子最近忙於準備戰事,對濟北城的大小事無暇操心,也並不知道薑羽宰了斬妖司二把手的事情。
那名官員不敢添油加醋,如實地將事情經過報告給了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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