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勝仗了,且還是個大勝仗,秦關城中早已殺豬宰羊,以犒賞將士,論功行賞之事,自是少不了。
賞。
當夜,大秦皇族便燃符傳音,言語中頗多欣喜、暢快與讚賞之意。
此一戰,可算把北邊那位揍疼了,若不送休戰書,那便接著揍,揍到他服為止。
自然,休戰書可不止簡單的一紙文書,給的賠償少了,他大秦可不乾,讓你丫的發動戰爭,不放血哪行?
有人喝酒吃肉。
也有吃不下飯的。
如黑龍王朝,無論是遠在北方的王庭,還是近在邊境的城關,都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
“廢物。”大半夜的,黑龍皇帝哪睡得著,勃然震怒,宮廷的一應陳設,砸了個七七八八。
他此番興兵南下,是要踏破秦關的,到頭來,城池未拿下,還傷亡慘重,而今的大秦,已強的那般離譜了?
相比這個,他更願意相信,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同樣是一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咋就如此不爭氣。
“為何戰敗,你心裡沒點逼數?”殘兵敗將們,也是有怨氣的。
昔日,那麼多大好機會,死憋著不開戰,待到裡應外合之勢,被攪了個稀碎,你他娘來勁了。
對,就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有你個混蛋玩意兒當皇帝,多少家底都不夠謔謔的。
休戰。
送休戰書。
黑龍家的皇,打砸半夜後,終是乾了一件靠譜的事,一戰元氣大傷,可不得消停幾年?
但,此事沒完,待黑龍王朝緩過勁兒,必定卷土重來,大秦的修煉沃土和祖龍脈,他誌在必得。
實在戰不過也無妨,找些隊友一塊乾唄!南邊曜日王朝,西邊的陰月皇朝,也都對大秦,虎視眈眈呢?大不了,平分大秦的龍脈。
嗖!
三百裡的路程,楚蕭半日便到。
待到琅琊城,嶽丈那張老臉,是煞白無血色的。
小主走時多番交代,讓他護好張妙靈,卻是一個不留神,把人整丟了,至今,生死未卜。
楚蕭倒也沒怪罪,來的若真是一個高手,縱八百琅琊衛都守在府中,人該丟還是丟。
“近日,城中可有身份不明之人。”楚蕭一邊問,一邊推開了張妙靈的房間,有淡淡的血腥氣,是張妙靈的血。
“有。”嶽丈忙慌拿了一幅畫卷,顫巍巍的攤開後,才道,“小丫頭說她是個奇怪之人,我便派人暗中查探,怕是打草驚蛇了。”
楚蕭不語,盯住了畫卷。
畫中,是一女子,無甚出奇,甚至有些平凡,也如他,生有一張大眾臉。
他不認為這是女子的真容,定是易容了,因為畫中那雙眸,乍一看很熟悉,好似在哪見過。
妙靈說她奇怪,定是聆聽了其心語,察覺了什麼,才被對方擄走。
嗖!
他取出了八卦盤,自地上的血跡,攝取了一滴,融入了其中,欲以此做追蹤,他堅信妙靈還活著。
果然,血才被吸收,八卦盤的指針,便晃動了一下,直指東方,也便是說,妙靈距離琅琊城並不遠。
“此事莫聲張。”楚蕭留下一語,便如風一般出了城府,殺機冰冷,妙靈無事還好,但凡出了任何閃失,定叫那人...兜不了吃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