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下棋下到電閃雷鳴,能說對弈者是泛泛之輩?
今夜的負劍人和燃燈老佛,便在棋盤上,來了一場無硝煙的鏖戰,無論哪個,每有一顆棋子落下,天地都一陣動顫,有佛音誦唱,有劍道錚鳴,在虛無之上,激蕩出了一片片璀璨的光火。
咕咚!
看客不止眾佛,還有隱居此島的玄修,多在暗自吞口水,燃燈很強,佛法高深,但那個戴麵具的負劍人,顯然更可怕。
一場棋局,或許看不出成敗,可氣場騙不了人,負劍人落下一子,威勢便強一分,強如老佛,輝光都略顯黯淡了。
照這般下去。
天龍寺怕是要敗。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乖乖佛的疑問,世人也有。
奈何,無人知曉,連與之戰過的白夫子,至今都摸不著頭腦。
“有如此底蘊,施主絕非無名之輩。”如昔日的夫子和摘星子,老佛此刻,也頗感好奇,這片土地,能壓過他的人,不超五人之數,此番,又多了一個。
“歲月太久,早已忘卻。”還是這番話語,負劍人說的氣定神閒,舉手投足間,儘顯飄渺之意。
最後一子,是他執棋,落下的瞬間,萬千劍光縱橫,將棋盤拆的七零八落,也將老佛,懾退數十米。
佛輸了,一身念力和佛輝,成片潰敗,嘴角處,還有一縷斑駁的血,淌成一撮飛灰。
負劍人走了,背著焚天劍,一步步漸行漸遠,臨走前,還收走了燃燈老佛的禪杖。
“還俺師傅法寶。”乖乖佛衝出了天龍寺,卻被一股無形的劍意,禁錮在虛空。
“開。”
莫看他個頭小,後勁兒極大,一個雙手合十,喚出了萬丈金佛,一擊便蕩滅了劍意。
“天龍寺,果是臥虎藏龍。”負劍人步伐不減,唯剩一語,自天際傳回,“小佛,吾等你拿回燃燈法杖。”
“他年,我定敗你。”乖乖佛火氣不小,席天卷地的佛家念力,將他襯的如一輪小太陽,明亮過萬千星辰。
一場大戰,來的快去的也快,佛大多心神清靜,各自閉目打禪,倒是隱修之人,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蒼字榜排名第三的老佛,竟戰敗了,那個神秘的劍修,是有多強大。
呼!
老佛已歸回,落在了一座山頭,且是自帶碗筷,坐在了夫子對麵,青鋒老祖的廚藝,天下一絕的。
“可探出是何人?”身在佛門聖地,夫子頭回收了脾性,至少,沒有燉肉,亦無飲酒,喝的是清涼的茶。
“不知。”老佛搖頭一笑,並未搪塞夫子,從始至終,他都看不穿那人真相,隻知其劍道造詣,深不可測。
話分兩頭。
佛殿,靜靜禪坐的楚蕭,心無外物,外界動靜那般大,也未將他驚醒,眉心已有一抹明悟之光閃爍。
至清晨,他那肉乎乎的小體魄,正金光綻射,有佛文在其身側流轉,咚咚的洪鐘大呂之音,響徹不絕。
“這就悟透了?”霸血雷魂和焚天劍魂皆唏噓不已,天龍寺最高深的法門,咋跟鬨著玩似的。
想想,兩人便釋然了。
此子本就悟性逆天,加之身融舍利碎片,便是占儘天時地利人和,短時間內頓悟,倒也不奇怪。
怪異的是其丹田,徜徉其中的力量,本是雷之玄氣,而今再瞧,正漸漸蛻變成佛之念力。
此刻,喚其一聲楚佛,該是無甚毛病,他依舊是楚家少天,無非是楚蕭和楚魔之外,又多了一個佛家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