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士安沉默了一瞬,拱手道:“不知您與李神醫的關係是?”
守門的下人探頭道:“江娘子是我家老太爺的關門大弟子,你們不是要求醫嗎?請江娘子看啊。”
高朗瞪大了眼睛,上下掃視著江上歌,一臉的嫌棄,“就她!李神醫怎麼收了個女人做徒弟”
“女人怎麼了?”江上歌神情淡漠,眼神中卻有一絲危險的冷意。
高朗呼吸一窒,待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慫了,又雙手叉腰反駁,“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出來”
“嗬!”江上歌冷笑一聲打斷,轉頭看著喬士安,“你也覺得李神醫不能收女徒弟?”
喬士安一愣,雖然聽到後的第一想法也是質疑,但看到下人恭敬的態度,很顯然這個江娘子沒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怎麼會,不知江娘子可治得了外傷?”
外傷?那不是撞槍口上了
江上歌一陣竊喜,隨後神色微變,“我需要先看一下。”
“你們把馬車拉進來吧。”下人很有眼色的將大門打開,讓眾人進去。
高朗見他狗腿的樣子,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依舊有些懷疑的與喬士安對視一眼。
進了大門,馬車被迫停在了院子裡,下人喊來了仆婦抱著江雪。
江上歌轉頭向木吉招了招手,“木吉,你去一趟我家,家裡就我弟弟一人,你跟他說我有事過會兒回去。”
木吉隔三差五就會跟著老木去江上歌家蹭飯,隻是沒見過江上旭,江上歌寫了一張字條讓他帶回去,江上旭一看就會明白。
木吉離開,已經睡熟的江雪被抱去了客房,江上歌掀開了車簾,馬車內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迎麵而來,她下意識的側頭緊皺了眉頭。
她輕鬆一跳坐上了馬車,進入車廂後,看到一個幾乎躺在血泊中的男人,身上白色的裡衣已經被儘數染紅,肉眼所及之處全是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
喬士安此時已經坐上了馬車,看到江上歌熟練的查看著傷勢,心頭的一絲疑慮也消失了。
“執行任務中受了傷。”簡單的一句話,聽得江上歌頭大。
她知道前線的任務並不是她能知道的,但這人身上的傷有很多都是舊傷崩開了,有什麼任務要一個舊傷都還沒痊愈的人去執行?
江上歌沒問,仔細地檢查了有沒有骨折,也詢問了有沒有傷到頭,在得到準確的答案後,讓人抬去了客房。
“你們在外麵等著!”說完便關上了門。
生理鹽水不夠,江上歌索性就直接用了靈泉衝洗,衝洗過後敷上了止血散,不知道是靈泉起了作用,還是止血散的功勞,傷口的流血量少了。
江上歌看著男人胸口的斷箭,這便是致命傷了。
從喬士安那邊得知,這支箭的箭頭裝了倒刺,但凡硬扯那肯定要帶出來一大塊肉,然而這種無規則的撕扯傷口是最難愈合的。
更要命的事,這支箭傷的太深了,一不小心就能刺穿心臟,一命嗚呼。
江上歌的眉毛從看到胸口這支箭開始就沒有展開過,若隻是舊傷崩開失血過多,她有靈泉有消炎藥,她完全沒有擔心。
但現在胸口這隻斷箭隻能動手術將箭頭挖出來,可是她沒有手術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