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衡一臉茫然,他從沒有聽說過他父親有字啊。
他在眾人的聚焦的視線中展開畫卷,掃了一眼畫像上的女子,隻是覺得有些眼熟,當看到左下角的落款時,微微一愣。
“伏瑾?”
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落在名字上的印章花紋卻很眼熟,和他玉佩的花紋一樣的。
喬士安看到那畫像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奪過畫像卷了起來,一臉嚴肅道:“現在戰事緊急,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若白都將是來參加會議的,那請您去收拾一番再來!”
說完,將畫像塞給了顧落衡,見他看過來微微搖了搖頭。
白紹丘換上了戎裝,身上的頹廢感一掃而空,腳下生風,掀開簾子走進去時,以往的同生共死過的將領都不由眼前一亮。
“白都將。”他們齊聲見禮。
白紹丘點了點頭問:“講到哪了?”
這一商議便到了晚上,有士兵來報,他們才回神已經到了飯點。
“白都將,一起嗎?”曾經與之交好的將領詢問。
白紹丘搖了搖頭,“今日惹了妹妹不快,還得回去賠禮呢。”
那將領一副看熱鬨的神情,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問:“你都這把年紀了,怎麼還總是妹妹的,也該給自己找個伴了吧,要不我把我堂妹介紹你認識認識?”
白紹丘一拳捶在他的心口,“說什麼渾話?像我們這種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人,還是彆去糟蹋那些好姑娘了。”
“你這話說的不對”
“甭管對不對,老子就喜歡一個人,樂得自在!”白紹丘擺擺手打斷他的話,向著軍營外走去。
或許是見往日的好兄弟還念著自己,心裡的鬱氣散了不少,路過一家首飾店時,他下意識的勒停了馬。
“喲,白都將,您怎麼有空過來?”首飾店的掌櫃熱情相迎。
白紹丘掃了眼櫃台裡的首飾,指著一塊約莫一厘米寬的金鐲子道:“這個給我包起來。”
掌櫃的眼睛都笑沒了,擠開了小二親自給白紹丘打包,“白都將真是好眼力,這可是店裡工匠新打造的,還有一副頭麵是配套的,白都將可要看看?”
白紹丘頷首,“拿來看看。”
掌櫃的連忙端來一個托盤,上麵簪子耳墜,步搖都精致的無可挑剔,至少對於白紹丘來說是的。
“包起來!銀子過會兒去都將府拿。”
白紹丘單手抱著木匣子出了店門,一路疾馳向著府衙而去。
掌櫃的妻子聞聲出來,羨慕道:“白都將對知府夫人可真好,不知往後要便宜了哪家姑娘了。”
掌櫃的歎息一聲,“白都將是好,可那雲國一日不退,便沒一個安穩日子,誰家姑娘願意這成日擔驚受怕的。”
這一刻,他們好似回到了雲國攻破防線,帶兵踏過相州府的那日,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白紹丘一路來到府衙側門,抱著木匣子上前拍門。
“開門!”
守門的小廝打開一條縫,看到是白都將後,恭敬的將人請了進來。
“白都將稍等,小的這就去後院稟告。”
“快去!”白紹丘有些迫不及待的來回踱步。
不一時,小廝便帶著白紹禾身邊的春桃過來,白紹丘伸長了脖子向後看去,好奇道:“春桃,我妹妹呢?”
隻見春桃屈膝一禮,垂頭道:“夫人身子不舒服,就不見白都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