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璘哥兒,如今不知道從何處弄了一間鋪子做起了營生……我聽那薛潘說,如今他那鋪子,每月光是進項便有三千兩銀子啊……”
賈璉感歎地說道。他如今的月錢,每個月才不到十兩。
王熙鳳雖有私房錢,但從來不給他看到。
如今彆說是三千兩了,便是三百兩銀子掉油鍋裡,他都要撈出來花。
這賈璘卻也不知為何,走了那般好運,竟讓他有了這種賺錢的營生……
一旁鳳姐聽聞此言。頓時眼睛一亮。
腦海中隻剩下了銀子兩個字在盤桓著。
每月三千兩的進項……折算下來,每年便是三四萬兩。
這算下來都快抵進府裡一年的花銷了。這麼多的銀子……
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璘哥兒有什麼能為?竟能每個月掙這麼多銀子?”
稍許,王熙鳳又微微冷靜下來,抬頭看向了賈璘,疑惑的問道。
她素來便知,那賈璘不過是個沒了老子娘的小子,還要依靠族裡接濟。如今竟能夠做起了這般營生?每個月還有如此多的進項。
鳳姐心中自然是止不住的好奇。
賈璉聞言,隨即思索了一番,便道:“我聽薛潘說,那璘哥兒是自己從書裡琢磨出了幾個香料方子!“
“幾個香料方子,便這般值錢?”
鳳姐微微凝了凝眉,她每年冒著風險放利錢,都比不過彆人一個零頭。
想來想去,她都想不明白。
“這事還有誰知道?”
忽然鳳姐想到了什麼,連忙抬頭看向賈璉問道。
賈璉聞言,搖了搖頭道:“席間,倒是東府裡的蓉兒、薔兒都在,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王熙鳳喃喃道:“原是這般……”
卻說那寧國府上。
賈珍最近的脾氣極為不好。每日除了吃酒散心,便是在房裡,拿畫筆作畫。
先前,有仆人沒注意,誤入了賈珍房中。
撞見了賈珍對著那畫中的那美人兒,露出癡態,頓時讓賈珍叫人拖出去,打了個半死。
最後拉下了殘疾,被人扔出了府,不到兩天便死了在了街上。
如今,寧國府裡下人們,都知道賈珍最近脾氣暴躁,每日初入府內,都異常的小心。
便是尤大奶奶,勸說了賈珍幾次,都被罵哭了去,如今索性便不再理會。
卻說今日,賈蓉與賈薔歸來,二人正合計著,用什麼辦法,能從那賈璘處,弄出銀子來花銷。
卻沒想到,二人剛好碰見了心氣不順的賈珍。見二人鬼鬼祟祟,賈珍頓時怒上心來,罵道:“你二人鬼鬼祟祟在此做什麼?快說,說不出來,一人打斷你們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