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一靜,沒了聲音,薛姨媽和寶釵見狀,對視了一眼,心中一驚。
這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又闖禍了?這自己把自己鎖在家裡,吃飯時瞧著也是心不在焉的,難道真出了什麼事?
薛姨媽有些急了,親自來到了門外,喊道:“我得兒,娘來了,你究竟出了何事,倒是跟娘說說,可彆嚇唬為娘啊!”
裡間又是一靜,片刻後,便聽到裡麵傳來了薛潘沙啞的聲音:“娘,我……有些困,睡會兒子,不想出去!”
這……
見到這般,薛姨媽一愣,看了寶釵一眼,心中愈發擔憂起來。
寶釵見狀,隻得走到了門前,說道:“哥哥,你有事倒是跟我說說,我許是能給你出個注意也不一定!”
說罷,裡麵安靜了一會兒,過了片刻,這才聽到裡麵傳來了一些動靜。
隻見薛潘將門打開,聳拉著大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母親和妹妹。
薛姨媽見狀,頓時一驚。
瞧著兒子這幅樣子了,不由得心疼道:”我得兒,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薛潘見狀,麵前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娘,沒事,就是兒子想在家休息幾天,不想出去玩了!”
“這是為何?”
聽到一向都喜歡外出撒野的兒子,今日這般改了性子。
倒是讓薛姨媽心中害怕了,比起這般,她還寧願兒子多出去耍耍,隻要不闖禍就行。
“娘,我沒事!”
薛潘擺了擺手,示意薛姨媽不用擔心。
薛姨媽見狀,哪裡能不擔心,一時間心疼至極的看著兒子。
倒是一旁的寶釵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一動,說道:“媽,你先回去吧,讓我跟哥哥說說話!”
薛姨媽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給女兒使眼色讓她勸勸兒子。她素來便知道,女兒是個有主意的,一時間便走開了……
卻說寶釵見薛潘落得這般,心中也是疑惑,好說歹說的將哥哥引到客廳,又命人倒了茶水。
看著無精打采的薛潘,柔聲問道:“哥哥若是有心事,不妨說出來,也讓我好給你出個主意!“
薛潘聞言一怔,抬頭看了一眼妹妹,心中確實愈發煩躁了,歎了口氣,卻也不說話。
寶釵見著,隻得柔聲勸道:“哥哥如今這般,豈不是更讓我和媽擔心?”
聞言,薛潘微微一愣,他這人是渾了些,但卻是個極為孝順的,如今聽到寶釵這麼說,頓時歎了口氣道:“妹妹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哥哥卻是做了一件蠢事,險些害了彆人,如今這幾日仔細想來,此前與人交友,時常為人所利用,背後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笑話我咧!“
聽到他這般說,寶釵眼睛一亮,心道哥哥如今竟然知道反思自己了。
正想著,卻又聽薛潘言道:”伱說我怎麼如此之笨,你我都是娘親生的,你卻這般聰明,難道獨我不是……”
“呸呸呸……”
他話未說話完,便被寶釵打斷,寶釵羞怒道:“哥哥說的什麼渾話,小心讓外人聽了笑話,
呃……
薛潘聞言一愣,反應過來,訕笑了一下。
他這幾日,一方麵心中後悔那日酒宴上所言,一方麵卻也真是這個問題想不明白。
見他這般,寶釵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薛潘就是這麼個性子,想了想,便問道:“哥哥,前日了做了何事,這般自責?”
聽聞此言,薛潘麵露苦色,猶豫了一下,便將那日在酒宴上發生之事,說與了寶釵聽。
並且言道,那日之後,馮紫英還提醒了他,果然那之後賈璘便出了事。近日裡,薛潘便自責不已,想到此前種種,愈發懷疑自己。
寶釵微微一愣,聽薛潘言道了賈璘、賈蓉、賈薔等人,還有那鋪子之事,後又談及了什麼香料方子。
結合那日榮慶堂內發生的事情。寶釵心中明悟了過來。
歎了口氣,看著薛潘,安慰道:“哥哥倒不必自責,我瞧著那東府的珍大爺,許是還有些其他事與璘哥兒過不去,不一定是你的過錯!”
寶釵心中清楚,那日賈珍並未提及香料方子,或許他二人之間,還有些其他事。
當然,她此時這般說,更多的是想寬解薛潘,讓他不要去多想、或者過多自責。
在者說,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便是再過自責,已是無用。不如想辦法去彌補才是。
她又將這話說給了薛蟠聽。
聽到妹妹這般說,薛潘呆愣了幾許,隨即反應過來,眼睛一亮。
是啊,事已至此,自己想這麼多,又有何用?
還是想個法子,讓璘兄弟諒解自己才是,正想詢問一下寶釵有何辦法。
隨即,卻是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我那日去璘兄弟家中,見他家中隻有一人,如此,我若是送個丫鬟給他,說不定璘兄弟便收下了!“
他那日並未去榮慶堂,不知賈母已經送了一名丫鬟給賈璘,還帶了兩名婆子,一時間也以為自己想到了好方法,忙讓寶釵給他出個主意,送哪個丫鬟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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