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東山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笑:
“陳墨,你和寧傲雪前來做客,我自然還是很歡迎的,但是,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傲雪嘴角浮起了不屑的笑。
鐘東山眼裡的恨意,她豈會看不見。
陳墨繼續說道:
“有個叫老疤的你應該熟悉,他說是受人所托,去南岩傷了子傑,所以我們才連夜趕到你這裡來。”
鐘東山仰頭,笑道: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當初我鐘家曾向寧傲雪提親,可最後不了了之。接著我兒浩哲就出事了。你們大概以為是我雇傭了老疤,想對徐子傑下手是嗎?”
寧傲雪直言不諱,扭頭說道:
“沒錯,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雇老疤乾的?還有,我大哥被人撞,是不是也是你和鐘浩哲的陰謀詭計?”
鐘家豪突然插話:
“那徐子傑現在情況怎麼樣?”
“反正傷得不輕。”寧傲雪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對方。
鐘家豪冷笑道:
“好,如果我們懷疑我弟弟是被徐子傑所害,肯定會讓老疤直接把他乾掉,還會留他性命?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沒有和老疤打過交道。”
鐘東山也隨即說道:
“家豪說得沒錯,以我的性格,不動手則已,如果動手,肯定得下死手。又怎麼會留下線索,讓你們找到我這裡來?”
陳墨和寧傲雪頓時麵麵相覷。
鐘東山和鐘家豪說的的確沒錯。
如果他們雇凶,肯定是要替兒子報仇,不會給徐子傑手下留情的。更不會自報名號,讓老疤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這背後,又有著怎樣的真相?
寧傲雪心裡頓時一沉。
她原本以為來到凱林就能揭開真相。
可現在卻發現,連傷害徐子傑的人,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
陳墨歎了口氣,說道:
“那咱們回去吧?”
“嗯。”
寧傲雪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收獲,便欲往外走去。
鐘東山突然說道:
“雖然這件事與我無關,但我可以透露給你們一個大秘密,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
寧傲雪停住腳步,問:
“你沒必要故弄玄虛,有什麼話,快說?”
鐘東山表情嚴肅的說道:
“有個叫劉三元的人,他知道整個南岩市政府官員行賄受賄的事情,甚至整個凱林地區的官員行賄受賄的情況,他都一清二楚。我聽說,石清源的案子一直沒有頭緒,你們不如回去告訴徐子傑,讓他找劉三元。搞不好,他這次被刺,也與石清源的案子相關。”
寧傲雪大吃一驚,急問:
“這是隻有南岩市委和公安局才知道的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還有,你怎麼知道劉三元那麼厲害?”
鐘東山嗬嗬一笑:
“我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這些年做生意以來,有大量的人脈圈,所以,我剛才透露給你們的,隻是九牛一毛。我也隻不過是想讓你們,不要往我身上潑臟水,該找誰找誰,冤有頭債有主嘛。”
陳墨也瞬間覺得信息量有點大,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