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米曉果終於開口:
“我的幾家營業場所裡,米瑤瑤和馮弓懷、蔡鵬都有股份。當初,米瑤瑤給劉佳瑩買房子的現金,就是希朝明派人從我公司提走的……”
張冰濤大喜過望:
“繼續說?”
“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張冰濤二話不說,直接點燃一支煙,塞給了米曉果。
“抽吧,邊抽邊說,你現在隻要主動交代,以後法院會為你減刑?”
“我和米彪雖然是父子,但沒有什麼直接來往,所有的事情,都是米瑤瑤和我聯係。同時,我也知道,姚小貝一直在指揮米瑤瑤做事。”
米曉果現在可不去理會減刑的事。
他隻是不想再體驗剛才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是一種感覺皮肉分離的撕裂感,仿佛身體瞬間被拆卸成為好幾大塊。
人體的承受極限,很少有人挺得住!
這也是為什麼有的罪犯是出了名的硬漢,而進入審訊室之後,隻需要幾分鐘時間,不光是現在的案子,就連自己身上的舊案,也會一骨碌說出來的原因。
許多積案舊案的破獲,都是來自於犯罪分子自己的招供。強有力的審訊手段,會瞬間讓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線崩潰。
長達兩個小時的審訊,米曉果已經將自己犯罪事實交代的清清楚楚,而米瑤瑤與姚小貝的許多犯罪細節也相繼浮出水麵。
而此時。
徐子傑已經來到了檢察院。
冶召忠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尬笑道:
“徐局,沒想到咱們剛剛步入默契合作,現在我卻突然要被調離,真的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啊,希望,以後咱們還有機會再次同事。”
徐子傑笑了笑,坐到了冶召忠的對麵:
“說的沒錯,計劃不如變化快,臨走之前,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冶召忠自然知道徐子傑想問什麼,歎了口氣: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雖然我和陸梅在一起生活多年,但米曉果和我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我被調離,出於避嫌規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米曉果犯了什麼罪,該怎麼辦就得怎麼辦,作為國家乾部,我絕不會乾擾司法公正。”
徐子傑注視著他,笑道:
“老冶,你的政治覺悟還是很高啊。不過,我想知道米曉果之前的那件強奸案,是被那位大人物運作的,居然能夠連續三次減刑,最後讓米曉果逍遙法外?”
冶召忠臉色瞬變,眼裡閃過一絲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