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傑繼續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慕長嶺很快就會被調離省廳，到時候，你們的工作將會更加容易開展。現在的難度，就是要牢牢抓住镓鍺案相關案件的偵辦權，這一點要寸步不讓，這也是經過連書記批示的，你們儘管放開手腳，出了任何事情，都會有我頂住。”
歐陽海說道：
“隻要慕長嶺被調走，我們的顧忌就少許多。現在我們抓緊時間審訊，先將唐大念、祁隆、唐嘉榮、姚衝與貝瑞塔9手槍之間的證據鏈整理出來。”
徐子傑看向張冰濤：
“察臘縣那邊去年四個牧民在公路上被槍擊案件的卷宗，傳過來沒有？”
張冰濤點了點頭：
“早就傳過來了，現在就等姚衝的口供了。”
“好，抓緊時間審訊！”
“是。”
張冰濤迅速進入審訊室。
歐陽海和徐子傑在監控室關注審訊進展。
半小時後。
馬軍將唐嘉榮也帶進了二號審訊室。
今晚，注定是不同尋常的一個夜晚。
因為明天以後，公安局的一切事務，都將由歐陽海主持，他必須將大方向做以部署。
一號審訊室內。
張冰濤親自審訊，一旁還有兩名刑警。
“姚衝，由於你身份特殊，我們對你也是格外照顧。所以，你也要認清形勢，主動交代問題。”
姚衝冷笑了一下，無所謂的語氣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進公安局，你們要搞清楚，你們沒有資格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是為國家立過功的人。還有，我什麼問題都沒有，你讓我交代什麼？可笑！”
張冰濤沉聲道：
“姚衝，我不妨告訴你，既然我們敢抓你，就敢辦你。現在就算你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哪裡有你飛揚跋扈的機會。老實交代，貝瑞塔9手槍，是從哪裡來的？卡賓4步槍，又是從哪裡來的？”
姚衝擺了擺頭：
“無可奉告，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給你們說？”
張冰濤耐住性子，追問：9手槍，而他，將手槍轉手就給了唐大念。包括你長期為唐嘉榮提供毒品的時間、數量、地點，甚至視頻，唐嘉榮都已經交待的清清楚楚，你還要如何抵賴？”
姚衝冷笑：
“既然唐嘉榮的指證，可以治我的罪，那你們執行就好了。但我不會認罪，因為我隻認為唐嘉榮對我是早有預謀的陷害，你們懂嗎？”
“你……”
張冰濤氣得臉快綠了。
“你什麼你，說真的，我都懶得和你們廢話。你們既然掌握了大量證據，就交給軍事檢察院啊？回到部隊，我自然會向他們說明情況，你們現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知道不？”
張冰濤眼眸一冷，厲聲問道：
“再問你一遍，槍支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彆浪費力氣了，我無可奉告，一句話，我不會接受你們地方公安的任何詢問，明白不？”
張冰濤向旁邊兩名警察擺了擺手。
兩警察立即架起姚衝的胳膊，走進了審訊室斜對麵的小房間。
張冰濤早已下定決心。
彆說是姚衝，就是姚承旭落到他手裡，他照樣不會有絲毫猶豫。
今晚必須讓徐子傑對镓鍺案，做最後一次部署，事關重大，絕不能因為姚衝的特殊身份而功虧一簣。
“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
可惜。
姚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迎來了他從未經曆過的陣仗。
激烈的掙紮，傳出了四肢撞擊地板的聲音……
緊接著，傳出了一種咬緊牙關冗長而急促的呻吟……
張冰濤此時，手心裡也有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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