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運罵道:
“閉嘴,臭娘們,要不是你當初出爛主意,我們至於被徐子傑查來查去嗎?啊?”
石彩霞這才明白,邵三運的一切都是演戲,都隻是拿她當來權衡利弊,而她居然還相信了,居然為了他的謊言把袁寶泰都搭了進去,傷心和絕望頓時讓她嚎啕大哭:
“邵三運,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嗚嗚嗚嗚嗚……你不是人,你心咋這麼狠?”
“閉嘴,再哭哭唧唧,老子現在就捅死你!”
徐子傑見邵三運已經窮途末路,逼視著其眼睛,伸開了雙手,一步步走向前,說道:
“邵三運,來,你放開她,我來當人質?”
邵三運果然咬牙點了點頭:
“好,你過來,馬上安排車送我去察臘縣,然後送我出國!”
徐子傑一字一句說道:
“沒問題。來,放開她?”
邵三運命令道:
“你背過身去!”
徐子傑順從的背過了身。
邵三運心裡一喜,一把推開了石彩霞,將小刀架在了徐子傑的脖子上,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有徐子傑做人質,他逃出國的可能性將迅速增大。
然而。
以徐子傑的身手,怎麼可能連他這樣一個臃腫的半老頭都對付不了。
邵三運剛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立即往左側斜了一下身子,微屈雙腿,兩隻手迅速扣住了對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
“啊!”
邵三運隻感覺手腕處傳來了一陣劇痛,小刀已經“哐嘡”落地,身體也像麻袋一樣重重砸在了地麵上……
而徐子傑已經將他反扣手臂,往上一提。
劇烈的疼痛,讓邵三運瞬間跪在了地上,眼淚花子不由得奔湧。
其實剛才那個過肩摔,已經讓他三魂六魄去了一半。
歐陽海親自帶人衝了進來。
“快、快,都銬起來!”
一聲令下,陳炳耀、崔仁忠、邵三運、石彩霞全部被控製了起來,而檢察院的人,也已經在耿越帶領下趕到。
邵三運這下徹底麵如死灰。
陳炳耀垂下頭,自知無路可退,沒有反抗,主動伸出了手。
石彩霞剛才已經被邵三運的絕情摧毀了心誌,此刻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模樣。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放開我,徐子傑,你沒有權利辦我?你放開我,我要向省委舉報你……”
崔仁忠依然掙紮著吼叫。
徐子傑理都沒有理他,走出了辦公室。
耿越迎上來,問道:
“徐書記,之前你怎麼沒有向我透露陳炳耀等人的問題?”
徐子傑說道:
“我怕檢察院有內鬼,會走漏風聲打草驚蛇。為的就是抓住崔仁忠這隻大碩鼠。現在開始,糧庫虧庫案由你檢察院和公安聯手立案偵查,展開對所有涉案貪腐官員、涉惡人員的進一步調查,崔仁忠一定要留住,誰也不許將他帶走!”
耿越點頭答應:
“你放心,有我在,崔仁忠必須乖乖留下來。”
“好,剛才黎莎也打來了電話,省反貪局的人已經從省中儲糧直屬庫拿到了職務賬目,正在與凱林的賬目核對找問題,她會配合你取證。省直庫相關涉案人員,也會一律移送我們凱林,此案重大,涉案資金前所未有,一定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要為將來追回贓款打好基礎!”
“嗯,我明白!”耿越擺了擺手,手下乾警將崔仁忠等人帶出了糧庫大院。
這時。
張冰濤快步跑到了徐子傑跟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徐書記,裝載機司機已經全部抓獲,馬軍那邊也已經將糧庫其他工作人員抓捕到案,請你指示下一步工作?”
雖然現在徐子傑調到了市委,但張冰濤依然保持著任何事情都向他彙報的習慣,在他心裡,歐陽海似乎永遠都差點意思。
徐子傑點了點頭,眼神銳利的說道:
“剛剛我的轎車在市委停車場被炸,你們一定要迅速調查清楚炸彈是從何而來?是誰對我的車做了手腳?同時,要把那個雷子和阿飛的底細摸清楚,我們要將邵三運陳炳耀在凱林的所有罪行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