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繼續說道:
“疤哥,你趕快拿主意啊,要是公安把咱們兄弟都給抓起來,那可怎麼辦?”
老疤緊張的吞咽了好幾次唾液,才說道:
“你們先彆慌,趕緊讓今晚采砂的人都回去,然後你們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我的安排。”
“好的,疤哥,那你可快點……”
光頭還沒有說完,老疤已經掛斷了電話。
翟蝶頓時有些慌了,注視著苗桂平,問道:
“苗書記,徐子傑居然跑河道上去了,難道他知道了采砂的情況?”
苗桂平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向了仇繼勇。
仇繼勇眼裡瞬間也有了深沉的擔憂,他掐滅了煙頭,說道:
“徐子傑一字未提啊,這幾天市政府各部門也沒有收到了關於河道的舉報信,徐子傑是怎麼知道的?”
老疤也說道:
“河道四周,我早已安排光頭等人日夜巡查,一般人都靠不近河道,徐子傑怎麼就突然跑到河道去了呢?”
苗桂平深吸了一口煙,開始在包廂裡踱步。
許久之後,他才對老疤說道:
“你馬上讓他們撤走,拿走河道上的所有采砂設備,從現在開始,不許有一輛車進入河道,不能給徐子傑任何調查的機會,快點!”
“好、好,我現在就安排人把河道的尾巴給擦掉。”
老疤立即拿出手機,進入衛生間打起了電話……
仇繼勇說道:
“徐子傑做事雷厲風行,他今晚既然已經去了下沙坪河道,搞不好他手裡已經拿到了什麼證據!”
苗桂平吐出一口煙霧後,半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徐子傑既然到過河道,采挖的大坑那麼多,車輛那麼多,他自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問題。看來我們得提前向他動手了!”
翟蝶有些為難的說道:
“可是我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啊?”
劉偉說道:
“當初我給徐子傑送的那一箱錢,現在總算派上用場了,隻要明天將他受賄的事情一揭發,紀委馬上就會對他采取措施,這樣一來,大家的危機不就解除了?”
苗桂平搖了搖頭:
“沒那麼簡單,徐子傑深受連書記和省委一幫人的器重,他們不會憑一箱錢對他采取措施。而且,說徐子傑受賄,誰信?”
翟蝶茫然的問道: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苗桂平繼續說道:
“還是那句話,必須在作風上麵給他搞點動靜。翟蝶,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今晚不論如何,都要給徐子傑搞一個百口莫辯的汙點!”
翟蝶遲疑的說道:
“這真的好難辦啊,我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啊?”
苗桂平又重重吸了一口煙:
“辦法是想出來的,我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如果連眼前這點麻煩都搞不定,說出去會不會太丟人了!”
說完話,苗桂平率先離開了包廂。
而老疤也隨即離開了飯店。
現在,難題就交給了翟蝶、仇繼勇、劉偉三人。
仇繼勇臉色也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一方麵是苗桂平的態度,一方麵的確是擔心一旦徐子傑查到老疤身上,事情就不好玩了,遲早也會查到他們身上。
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老疤雖然是苗桂平的外甥,但萬一被徐子傑給拿下,難保不把所有事情一骨碌給倒出來?
劉偉也已經額頭冒出了汗粒,他心裡更加清楚,隻要老疤被公安查到,他這個北方建設集團的項目總經理也就乾到頭了。
思前想後,劉偉突然咬了咬牙,說道:
“翟主任,仇市長,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解除後顧之憂,就看你們倆是否讚同?”
仇繼勇又點了支煙,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