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桂平雖然平時有點囂張跋扈,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怵。
王建樹就算是傻子,那也已經看出自己的女人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了。
但苗桂平還是強裝鎮靜,推了推翟蝶的腰,說道:
“彆怕,你矢口否認就行了,他要是敢和你翻臉,你就和他離婚。我也早和家裡那個黃臉婆過夠了,我現在就給你明確表態。”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
聽苗桂平這樣一說,翟蝶瞬間有了底氣,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還不等王建樹反應過來。
她已經噔噔噔往樓上跑去,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裡。
王建樹隔著玻璃,怒視著苗桂平,拳頭也攥緊,卻遲遲沒有勇氣動手。
苗桂平總算鬆了一口氣,降下車窗,說道:
“王局長,剛才翟主任還給我提到,你有工作調動意向呢,你放心,我會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那就這樣,我先回了。”
王建樹剛才還想給對方一頓暴揍,可現在被苗桂平居高臨下的一句話瞬間將怒火滅了一半。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苗桂平駕車離開。
狗養的!
等回過神來,他才咬了咬牙,衝上了樓。
翟蝶早已站在鏡子前卸妝,嘴裡還在哼著小曲,隻將背影留給了王建樹。
王建樹呼吸粗重,眼圈猩紅,惡狠狠地說道:
“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翟蝶繼續在卸妝,淡然說道:
“說什麼?你想讓我說什麼?我一個女人在外麵拚搏奮鬥,而你呢?乾了半輩子還在原地踏步,你還好意思問我?”
王建樹湊近跟前,吞咽了一下,罵道:
“難道這就是你厚顏無恥,和彆的男人勾三搭四的理由?”
“王建樹,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不起你了……”
翟蝶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建樹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傳出。
翟蝶捂住半邊臉,猛然回頭,怒視著王建樹,哭道:
“王建樹,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事業事業不成功,乾了半輩子科員,要不是我,就憑你這個窩囊廢,還能當上局長?”
“那也不是你和彆人乾無恥勾當的理由,你還要不要臉了?”王建樹繼續罵道。
翟蝶冷哼一聲,啪的將梳子扔在了梳妝台上,反唇相譏: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男人,一個月都碰不了我兩回,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不能保證,我憑什麼給你守貞操,你配嗎?讓你去醫院檢查,你不但不聽話,還變本加厲睡沙發,我早就不想和你過了,你要願意,現在我就讓爸爸媽媽和你父母都過來,看看是誰的錯?我才三十多歲,難道讓我守活寡嗎?”
王建樹瞬間灰頭土臉,揚起的巴掌也放了下去,半晌才說道:
“這麼說,你早就不想和我過了?”
“隨便你,過也行,離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乾什麼我不管,我乾什麼你也沒資格管。你想管也行,現在來收拾我啊?”
說話間。
翟蝶一把扯掉衣服,衝到了王建樹跟前,眼裡是不屑和嘲諷。
“你……?”王建樹氣得快要吐血。
“你什麼你,男人想收拾女人,可不是用巴掌,有沒有本事?哼!我再說一句,你就是個窩囊廢,還有臉打我,滾開!”
翟蝶罵完這一句,推開王建樹跑進了臥室。
“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門。
王建樹剛才的盛氣,瞬間消失不見。
隨之而來的是無儘的懊喪與羞愧,他抱住頭,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