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點了點頭：
“沒錯，是我派人向沈蝶傳遞消息的，要不然，國傑也不會來這裡。子傑，你也不要怪我，咱們之間兄弟緣分已儘。”
徐子傑心裡五味雜陳，他一向以為自己能識人，這次是徹底的被歐陽海粉碎了這個念頭。歐陽海比米彪、舒冰凝、楚劍南等人還要會裝，潛伏得如此之深，讓人不寒而栗。
他大多時候都拿他當自己的發小，現在想想，都會被驚出一身冷汗。
“歐陽海，你太會偽裝了，要不是今晚，我不會相信你會站到我的對立麵。你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叛變的？又是什麼時候決定對我下手的？”
徐國傑也追問：
“歐陽海，你太無恥太絕情，你對子傑這樣，良心不會痛嗎？他一步步將你提到凱林公安局長，你以為真的是你工作能力出眾嗎？”
的確。
歐陽海能一步步做到凱林地區公安局長，是徐子傑格外的重視和栽培。否則，歐陽海副局長會乾到老。體製內的人，想拿掉一個副字，那可是得費九牛二虎之力。更何況，歐陽海除了埋頭苦乾，工作能力還欠火候。
歐陽海心裡有愧，錯開與徐子傑的對視，回道：
“是，子傑是關照過我，可這一切，還不是因為我一直以來言聽計從任由調遣的原因。我的命運軌跡，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改變，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不想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重複朝九晚五的機械般的工作。我的理想就是有自由，有屬於自己的自由空間。”
徐子傑追問：
“繼續說，你是什麼時候和蝶川組織有勾結的？”
“子傑，不瞞你說，我和他們打交道，可能比之前的姚承旭還要早。我是紮在最關鍵位置的一根釘子，目的就是等機會，為蝶川組織立功。你還記得當時鉛鋅案嗎？”
“你儘管繼續說？”
歐陽海點了點頭：
“那次，米瑤瑤派人將我挾持，但最後她擊斃了四個人證，並沒有傷害我，原因就是我亮出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徐子傑眼眸已經變得凜冷：
“怪不得當時你沒有出事，米瑤瑤肯放過你，就是已經確定了你叛變國家的事實？這些年，你到底為蝶川組織做了那些出賣國家的事情？”
歐陽海微微歎了口氣，隨即笑了笑：
“想必，你一直對劉三元這個人很感興趣吧？”
徐子傑眉頭一緊：
“劉三元？”
歐陽海點了點頭：
“沒錯，劉三元就是我，我就是劉三元。”
啊？
徐子傑大吃一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著歐陽海那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
一旁的徐國傑同樣感到震驚，因為他也曾經按照徐子傑提供的線索，追查過劉三元的身份。萬萬沒想到，這個神秘人物，原來一直都在徐子傑的身旁。
徐子傑眉頭挑動了好幾下，才說道：
“怪不得整個西南官場的一舉一動，你都了如指掌，原來你一直都在為此做功課，就是為了一步步取得我的信任，讓我以為劉三元其實是自己人？憑你的能力，不可能知道那麼多那麼清楚，你上麵一定還有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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