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後,一大盤色香味俱全的脆筍炒臘肉,一盤黃綠相間的蛋炒韮菜,一盤鮮嫩的時令蔬菜,一碟油亮亮的炸花生米,外加一個漂著香菜葉的洗鍋湯,四菜一湯,擺上了餐桌。
章琴見肖勇難得如此高興,加上弟弟肖波好久沒來家裡吃飯,特地從封藏的酒壇內,盛出一壺紅薯燒酒。
四人各坐一方,邊談邊吃喝起來。
肖劍因為想到答應賠償王家的五萬元錢還沒著落,食之無味,借口下午得去一個女同學家裡,沒喝酒。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樣才能在三天內把錢搞到,想來想去,最快的門道還是冒險去試試父親昨日沒成功采回來的寶貝。
趁父親幾杯酒下肚後,肖劍忍不住問道,“爸,昨天您和叔叔等人進山采藥,你攀崖是發現了什麼寶貝藥草嗎?”
肖勇一怔,眯了眯眼睛說道,“小劍,你說老爸的運氣不好嘛,又能發現那種寶藥,要說運氣好啊,為什麼又他娘的從上麵摔下來?”
“不是我吹,那株寶藥拿到縣城藥房去賣,絕對不會低於十萬元,很可惜的是沒得到它,相反還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酒量不是很好的肖勇,喝了幾杯酒,有些上頭,臉蛋紅撲撲的。
“爸,什麼寶藥有那麼值錢?”
“小劍,你問這些乾什麼?莫非你……?”
肖勇雖有些醉意,但頭腦仍然清醒,他怕肖劍重蹈覆轍。
“爸,我就是問問,你這采藥的經驗那麼豐富都沒得到它,我哪敢去采摘啊,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攀爬上去,我就是問問而已,爸你不是知道我還恐高嗎?!!!!”
肖劍把腦袋甩得像隻撥浪鼓。
“小劍,你恐高的事,爸知道。太危險了,那株雪山一支參長在懸崖峭壁中段的一個凹陷處,據我的采藥經驗觀察,它至少有兩百年的藥齡,是真正的寶藥!”
“這種寶藥,采藥人窮其一生都難以碰到,要得到它就更不容易,我能發現它,證明我的運氣非常不錯了。”
肖勇說起采藥,自然而然地眉飛色舞起來。
“本來是可以采摘下來的,也不知怎麼的,當我的手馬上就可接近那株寶藥了,突然一陣怪風吹來,我腦袋一昏,眼睛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後的第一眼見到你和吳主任……”
肖勇說的心有餘悸,手都有些顫抖。
“哎,爸的運氣還是欠缺一點!”
“爸,要我說您的運氣非常好了,古語不是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焉知非福!也許正因為爸的運氣好,才讓您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隻是摔成重傷,而且那麼快就恢複過來了,所以,爸你應該知足了,如果換個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失足摔下來,不砸成肉餅才怪!”
肖劍安慰道。
午飯結束,已是下午一點,叔叔肖波回家了,待父母親去午休後,肖劍帶上采藥的工具,還特彆帶了把防身用的殺豬刀,悄悄地往鬼見愁斷壁山而去。
沿途沒遇到一個人,隻聽到樹林中時不時傳出一兩聲鳥鳴。
一路疾走,一個半小時後,終於走到斷壁山下。
先看了看被他和叔叔肖波,同村的劉海叔叔三人打狼的地方,地上一片狼藉,但狼屍已經消失不見。
記得他們走時,因為要抬著受傷的父親肖勇下山,狼屍就丟在荊棘叢裡,隻過了一天一夜,狼屍就不見了。
排除被村裡人揀回去的可能,因為一頭百多斤的狼,被人抬回村裡,不可能不被村民發現。
隻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狼屍被同類野獸吃了。
沒再糾結狼屍到底去了哪裡,他轉過身朝父親肖勇躺過的地方走去。
一天一夜過去後,地上的血跡已經風乾成黑色。
仰頭朝上看去,斷壁山高聳入雲霄。
仔細地查看了山腳,發現父親肖勇掉下來的地方,不在眼前這個山腳。
吃午飯時,父親沒說過,叔叔肖波也沒具體介紹,他本人又不能問得太詳細。
這時,隻有自己尋找。
沿著血跡和被踩踏的植被,從山腳下走了八十米左右,肖劍終於發現一處凹陷下去的綠色植被上,有風乾了黑色血液。
厚厚的植被上,碾壓的痕跡非常明顯,而且像個人形。
為了弄清楚方向,他朝前方再走了十幾米,都沒發現有人踩踏過的痕跡。
血液和踩塌過的痕跡,到此為止,沒再延伸。
“父親應該就是從上麵的懸崖峭壁上掉下來的,那株寶藥雪山一支參,應該就在這垂直峭壁上的某個位置。”
肖劍自言自語起來。
從背上的藥簍中拿出繩索,繩索有食指粗,一端還套了個如同船上之錨的鐵勾,鐵勾有三個勾,呈品字形分布,繩索長度應該有幾百米。
為減輕重量,肖劍把藥鋤等工具都放在地麵上,隻帶了殺豬刀,繩索,藥簍等工具,輕裝上陣。
一想到馬上就能采到寶藥,肖劍心情異常興奮,選了個稍微有斜坡的地,開始手腳並用往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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