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保安呢?怎麼能放瘋狗進醫院來?”
肖劍背對歐陽峰,他不用回頭,隻聽聲音就知道一不敲門、二不報告、三就闖門而入,四又大喊大叫的人肯定是歐陽峰。
歐陽峰一聽肖劍指桑罵槐,頓時火冒三丈。
他走到肖劍背後,指著肖劍的後背心說道:“肖劍,你竟敢罵我是瘋狗?”
肖劍連頭都沒回一下,隻挺了挺身子,冷笑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一不敲門、二不報告、三就闖門而入,四又大喊大叫,這不是瘋狗的行為又是什麼?”
“醫院是個清靜之地,任何人不得大聲喧嘩,難道這個你都不懂?”
肖劍一頓猛說,說得歐陽峰差點氣得吐血。
“我當然懂得,隻是救人如救火,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壇壇罐罐,胡書記的眼睛,如果你不給他治療,肯定是瞎了!”
知道此時要求他給胡剛治眼睛,所以歐陽峰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說話,那叫一個溫柔,細若蚊音,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胡書記眼睛要瞎了?怎麼可能?先前,不是你在給他治頭部撞傷嗎?前後不到一盞茶功夫,怎麼又變成給他治療眼睛了?”
肖劍見歐陽峰突然放低身端的跟自己介紹胡剛的情況,心裡的那份慍怒也悄悄溜走了。
不過,卻是故作懵圈的樣子,轉過身麵對歐陽峰,詫異地問了起來。
“你離開之後,我送他進手術室,正給他縫針時,頭頂的無影燈好端端地突然熄滅,去叫電工來查看,它又亮了起來,為他把針縫完後,正準備送他去普通病房住院休養幾日,誰知頭上的無影燈他娘的爆炸了,頓時,手術室裡伸手不見五指,與此同時,胡書記慘嚎聲響起來,等打開應急燈才發現,原來有一塊碎玻璃片,不偏不倚地插進他的左眼珠子上。”
“鮮血混雜著淚水,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我見情況危急,醫院眼科的老莫叫了過來,他看了之後,也是望眼興歎,無可奈何!”
“我們也建議他轉到上級大醫院去治療,可是時間根本來不及啊,一來一去,還不知道耽誤多少時間。後來想到了你,隻有你,才有可能治好胡書記的眼睛,讓他重見光明!”
歐陽峰耐心地把事情的頭頭尾尾及中間,詳細地作了介紹。
“眼睛方麵的傷病,我確實沒治療過,怕去了治不好,又耽誤我救治傷員的寶貴時間,我經手的這兩個傷員,都是危重型,隨時都有丟命可能的人,到如今他們都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可以說,所以,既然治不好,我才不去白白浪費時間!”
肖劍的話,說得很光棍,有什麼說什麼,不藏著掖著。
“無數的疑難雜症,你都能治好,甚至連中晚期胃癌這種醫學者的難題,你都能治愈,區區一個眼傷能難到你?何況你看都沒去看,試都沒試過,又怎麼知道治不好?”
“是不是要胡書記親自過來給你下跪磕頭,你才願意出手治療。我告訴你,目前他痛得在手術床上打滾,注定無法前來求你給他治眼睛。”
歐陽峰說道。
“我從來沒有治療過眼傷啊!”肖劍一臉無奈地說道,“我真的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所以才不敢輕易答應去給他治療。畢竟,眼睛是非常重要的器官,如果我治不好,那後果可就嚴重了。不僅會耽誤胡書記眼睛的最佳治療時間,還可能會影響他的視力恢複,甚至導致失明。而且,這兩個危重傷員也需要及時救治啊!我不能因為胡書記而耽誤了他們的時間。所以,與其冒險去治療胡書記的眼傷,還不如把時間留給這兩個重傷員呢!這就是我不去的原因。”
肖劍一邊說著,一邊不斷地搖頭,似乎對自己的決定非常堅定。
然而,他的內心卻並非如此。實際上,他並不願意給胡剛治療眼傷,隻是找了個借口來推脫而已。
就在肖劍的話音剛落,門外突然傳來了吳有才的聲音:“肖劍老弟,我知道你有顧慮,但胡書記可是個外剛內柔的好書記啊!他為了我們大家,付出了很多。我真心希望你能抽出一點時間,給他治一治眼傷……”
“小肖啊!你就抽點時間給胡剛書記治一治吧!”
吳有才還在說話,他身後卻響起另外一道聲音。
肖劍聞言,不禁有些驚訝。
他從聲音中聽出是醫院院長吳春成。(姓吳名春成,字輝,又叫吳輝)
“吳院長也來了?”
肖劍心裡暗自嘀咕道,隨著聲音落下,吳春成(吳輝)院長出現在肖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