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男這種斷章取義、不讓他把話說完的行為,肖劍心中的抵觸情緒愈發強烈。
不回答a男的提問,而且還把腦袋轉向左邊,寧願目視長沙發上的b、c兩男,也不正視a男。
a男顯然察覺到了肖劍的態度變化,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慍怒:“問你話呢,難道你沒聽見?”
這句話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責備,讓肖劍的心情更加糟糕。
“對不起,我沒聽見!”
肖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胸口那股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但他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提高了一些,不過依然保持著禮貌的態度。
a男見狀,心中的火氣更盛了,他瞪大眼睛,提高嗓門,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送你一百萬元錢的患者,他叫什麼名字?”
肖劍麵無表情地看著a男,冷冷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在醫生眼裡,隻有病人,不會去區分男女、年齡,更不會去過問他們的姓名,醫生的職責就是治病救人!”
“啪!”
a男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印泥盒與錄音筆都跳起老高,同時破口大罵道:“放屁!放臭屁!你收了他一百萬元錢,會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彆跟我在這裡裝愣賣傻了!”
a男惱火肖劍在那邊房間時,讓他在同事麵前出洋相丟了麵子,卻忘記了房間中那桌椅突然散架,電燈泡突然爆炸是怎麼出現的。
頭腦充血,怒火上湧的頭,被衝動這隻魔鬼驅使,手掌猛地在桌子上一拍,把桌上的印泥盒及錄音筆,震得跳起老高,同時,還爆了粗口。
“老a,冷靜,注意形象!”
見a男發火拍桌子,不顧形象爆粗口,坐在長沙發上的b男,急忙出聲提醒道。
“放你媽的彩虹屁,老子就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即便知道了也不告訴你,你咬我啊!”
忍了很久的肖劍,見a男開口罵他,再也忍不住而跟著爆起粗口。
“反了!反了!你個受賄犯,你不是收受賄賂一百萬嗎,我要你有命收,沒命……”
b男的提醒,絲毫沒讓a男的怒火降下來,相反,因肖劍的反擊刺激到他偏激而脆弱的神經。
他口無遮攔,把受賄犯這種法官在法庭上給犯罪之人判刑才用的詞語,也搬到了這種問話筆錄的現場。
隻是他還沒把“花”字罵出來,他的額頭中間重重地挨了一擊。
原來是他頭頂的吊扇,突然脫落而下,正砸在他的額頭中間,如果再往頭頂上兩寸,砸在腦袋正中間的百會穴上,估計縣紀監委會為他開追悼會了。
突遭飛來橫禍的a男,連聲音都沒發出,便昏死在椅子上,然後滾到地麵上,額頭中間被砸出一個血洞,鮮血“咕嚕咕嚕”地從血洞中冒出,流得滿臉以及地麵上都是。
原本好好的吊扇,竟然在a男怒罵肖劍之後突然掉落下來,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b、c兩男見狀,不約而同地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肖劍,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肖劍感受到了他們懷疑的目光,大聲說道:“你們看我乾什麼?這吊扇又不是我弄下來砸傷他的!我還沒被調查清楚是否受賄呢,他就直接說我是受賄犯,這是一個紀檢乾部該說的嗎?俗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想必他以前做了許多違背良心的事。不然老天怎會如此懲罰他?!”
說完,肖劍狠狠地瞪了b、c兩男一眼。
接著說道:“你們還不趕緊撥打120叫救護車?難道你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去見閻王爺嗎?!”
b男聽了肖劍的話,眼神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不過,在撥號的過程中,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肖劍,那凶狠的目光仿佛在說:“最好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不然跟你沒完……”
b男撥打完電話不到三分鐘,一陣急促而尖銳的“嗚哇嗚哇”聲劃破了寧靜的小城,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聲音越來越大,仿佛整個縣城都被這聲音所籠罩。
終於,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像一頭咆哮的巨獸,風馳電掣般地衝進政府大院,在縣紀監委的獨棟辦公樓前緊急停下。
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車身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要將這世界都撕裂開來。
車還未停穩,車門便“砰”的一聲被撞開,五名身穿白大褂的天使如流星般飛身而出。
他們的動作迅速而利落,沒有絲毫的拖遝和猶豫。
這些天使們分彆扛著擔架,手中緊握著氧氣袋、血袋以及吊水針瓶等醫療用品,如同戰場上的戰士,背負著拯救生命的使命,義無反顧地衝向目標。
他們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生死的邊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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