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亮,性彆,男,本科畢業,未婚,無黨派人士,本縣疑山鎮盤龍……”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光頭男子粗暴地打斷:“皮癢的東西,是不是想挨揍,老大又沒問你這些,隻回答問了的內容!”
肖亮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嚇得渾身一顫,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光頭男子,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我,我馬上說,說問了的內容!”
他的聲音明顯帶著恐懼,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深吸一口氣,肖亮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因為與同伴去挖了人家菜園子裡種植的人參,被警員帶進局子裡……”
“那不叫挖人參,是偷人參!”
光頭男子揮起人腳,再次打斷他的話,語氣越發凶狠,“你是現代的孔乙己嗎?竊書不是偷嗎?”
“嘭!”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光頭男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肖亮的身上。
這一腳力道十足,肖亮被踹得滾過幾個炕鋪,最後爬倒在另一犯罪嫌疑人的炕上。
突如其來的一腳和吼聲嚇得渾身顫抖,他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成一團,像隻受驚的鵪鶉。
“是,是,是偷人參……”
肖亮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這時,另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的脖子上紋著一隻蠍子,看起來十分凶悍。
當他聽到“人參”兩個字時,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立刻伸長了脖子,滿臉興奮地問道:“人參?你們偷了幾株?地裡還有嗎?”
“一共四支,每支都有一尺來長,鋤頭把子大小,估計參齡在五十年左右……”
在肖亮正如數家珍般的說話時,紋身男子眼神變得貪婪極了,插話打斷了肖亮的說話。
“還四支?一尺來長?還五十年參齡?這麼大參齡又長的人參,一支不是可以賣到二三十萬華夏幣?”
紋身男子張著誇張的大嘴,興致勃勃地問道。
“具體每支能賣多少華夏幣,我也不是很清楚!”
剛剛那一腳,正好踹在肖亮的肋骨位置,雖然肋骨沒斷,但疼得他直抽涼氣。
被打怕的他,現在說話小心多了。
“你去偷的菜園子裡,難道就隻種有四株人參?”
紋身男見肖亮沒回答地裡是否還有遺漏,又繼續窮追不舍問。
“白天去那處菜園子踩點時,就隻看到四株,沒看到多餘的。”
肖亮如實回答道。
“阿雄,你問得那麼仔細,難道你又手庠庠了?出去後還想去偷一把,然後再被抓進來?”
靠門邊被眾人稱為老大的那位仙風道骨中年男人,一直默默地當著聽眾,見紋身男一直追問肖亮有關人參的問題,關切地問道。
“老大,我父親臥病在床幾年,一位老中醫說,想讓他重新站起來,至少得找一株五十年參齡的人參作引子藥,沒進局子那會,我一直在找,一直沒找到,也沒打聽到。”
“今天突然聽到人參的消息,讓我又想起了躺在床上的父親,所以才多問幾句!”
“對了,你偷的人參,那主人叫什麼名字?”
一臉回憶的紋身男,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追問肖亮。
“人參的主人,是我堂弟,他叫肖劍,現在是我們縣人民醫院外科的醫生!”
肖亮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肖劍?肖劍,肖劍,他還是醫生?”
紋身男把肖劍的名字,連念三遍,感覺要記住他似的。
“阿雄啊,你出去後,如果去找那個叫肖劍的人,討要他手裡的人參來給你父親治病,必須正正規規,切莫再做害人不利己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