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越野車衝入江中的刹那間,江水像是被驚擾的巨獸,猛地掀起數丈高的浪花,水花四濺,如同一顆顆炮彈般激射而出。
隨著越野車的墜落,江水迅速將其吞噬,隻留下一連串不斷冒出的水泡。這些水泡仿佛是越野車最後的掙紮,它們在水麵上此起彼伏,然後又一個接一個地破裂開來,發出“噗噗”的聲響,仿佛是越野車在絕望地喘息。
車中,駕車司機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然而就在車身下沉、江水迅速灌至齊腰的瞬間,那刺骨的寒冷如同一把利劍,刺破了他的混沌意識,讓他猛地驚醒過來。
他的大腦在一瞬間被恐懼和慌亂所占據,潛意識裡驅使著他去打開車門逃生。
然而,當他用力去推門時,卻發現外麵的水壓如同千斤重擔一般,死死地壓住了車門,讓他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司機的心跳愈發急促,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突然想到了車窗玻璃,或許這是他唯一的逃生之路。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按車窗的升降按鈕,希望能夠將玻璃降下,從而獲得一線生機。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由於越野車墜入江中後,車上的所有用電設備都已中斷,電動的車窗玻璃完全失去了作用。無論他怎樣拚命地按動按鈕,車窗玻璃都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紋絲不動。
車窗玻璃放不下來,急中生智的他,立即從座位下摸出一把兩尺來長的撬棍,拚命砸向車前擋風玻璃與車窗玻璃,可是外麵的水壓太大,根本砸不破。
這時車內的江水已灌滿至脖子,座位後排約5歲左右的小男孩及一名二十七八歲年紀的女子,麵白如紙,口中發出淒厲的呼救聲。
“怎麼辦,怎麼辦?”
司機的聲音中透露出極度的恐慌和無助,他的手緊緊握住撬骨,不斷地用力戳向車窗玻璃,每一下都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但玻璃卻宛如鋼鐵般堅硬,絲毫沒有要破碎的跡象。
“媽媽,我們要死了嗎……”
後排五歲小男孩的哭喊聲在狹小的車廂內回蕩,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這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聲呼喊,隨後便再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該死的酒鬼,現在都被你害死了,你滿意了吧……”
女人的咒罵聲中夾雜著無儘的恨意,然而,話音未落,她的聲音也突然中斷,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這時,司機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如果不是自己好酒貪杯,醉酒駕車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然而,此刻的悔恨已經無濟於事,江水無情地淹沒了整個車身,司機的身體也逐漸被江水吞噬。
此時,橋上麵來往的行人,紛紛駐足,往橋麵上的人行路肩擁擠,個個伸長脖子,往橋下的江水觀看。
而江兩岸也圍了一些吃瓜群眾,隻是,這些人,麵對突如其來的“飛車入江”,沒有想到要下江去救人,都在岸上當起了“觀察員”。
就在一家三口被江水徹底淹沒的瞬間,從橋上躍入江中的肖劍,快速潛到車邊,第一時間運轉丹田中已經轉變成金色的真氣,不,這種成色的氣流不能再叫真氣,而應該叫靈力。
抓住越野車後門把手的手,靈力猛地一吐。
“嘩啦啦!”
一聲水響,車門鎖被強行拉斷,車門應聲而開。
肖劍右手閃電般伸進後排一摸,摸到了身子發軟還有餘溫的小男孩。
把小男孩托出水麵,發現雙目緊閉,幾乎沒了呼吸,當務之急是把他送到岸上,沒絲毫猶豫地往岸邊遊去。
同時,在小男孩的後背心,輸入一絲靈力。
此時,江岸邊正好有兩個年輕男子,正往肖劍這邊看來。
“兩位帥哥,麻煩你們先把小男孩接住,按搶救溺水之人的方式對其搶救,車裡還有人……”
肖劍邊喊邊把小男孩往岸上一拋,兩個年輕男子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愣怔之間,便見眼前飛來一道人影,情急之下,雙手潛意識地伸出,接住了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