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晏舟不會說那種隨便一打聽就會被拆穿的謊言,所以這功勞到底是誰的?又為何落到陸棠身上?
蕭知遠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個拿著手諭的人,至今他還沒見過!
……
除了陸棠和許商序,將軍府上又多了一個能吃早膳的人。
蕭景年很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即便穿著厚實的貂裘,裡邊還套了棉衣,依然凍得蔫吧吧沒精神。
白日裡蕭知遠會去校場同將士們操練,隻有他一個人在西院。
惡劣的天氣以及無人陪伴的孤寂,蕭景年病倒了。
陸棠給他看了看,他染了寒氣,又有點水土不服,這才高熱起來。
但是這一病卻是連續三日都不見好轉,眾人著急起來。
蕭知遠知道陸棠醫術高超,隻能將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陸棠深感奇怪,從脈象來看,蕭景年的情況應該在好轉,隻是不知為何遲遲醒不來,像是深陷夢魘當中。
她從未見過這種情況。
……
蕭景年嘴唇乾裂,膝蓋從劇痛到麻木,他整個人也麻了。
他不肯娶大理寺卿的嫡女,隻想娶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孤女嫣兒。
因為這個,他被父親罰跪祠堂,一天一夜滴水未進。
眼看已經扛不住了,祠堂大門被推開,陶雲傾淚眼婆娑地衝進來抱住他。
“年兒,你爹答應了,你可以娶嫣兒了!”
蕭景年咧嘴一笑,昏厥過去。
他如願娶了嫣兒,為了兩家關係,他的兄弟,也就是陶雲傾的兒子,同大理寺卿家的嫡次女定了親。
蕭景年認為這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成親後他和嫣兒恩愛有加,且父親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嚴厲,不再督他的課業和騎射功夫,許是還在氣頭上。
沉浸在溫柔鄉中的蕭景年反覺得是好事,全身心過他的神仙日子。
恍惚中過了數年,他和嫣兒始終無子,倒是兄弟成親後不久就誕下孩子。
又過幾年,父親去請封世子,他作為嫡長子自然是要襲爵的,可萬萬沒想到,世子落在了他兄弟身上。
蕭景年傻眼了,這才察覺哪裡不對勁。
“爹,為什麼不為我請封!”蕭景年倉惶而問。
他才是嫡長子,他理應是世子!
蕭知遠那雙眸子黑沉冷漠,好似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什麼不相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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