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沒幾聲,一個爽朗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送了過來。
“鮑廳長,我們好久沒有聯係了?不知這次您怎麼肯舍得給我打這個電話的?
應該由我主動打給您,向您請示彙報工作。”
“這些虛偽的語言,我就不和你客氣了,這次打電話給你,我想請你幫個小忙?”鮑申軍單刀直入,說出了給他打電話的原因。
“鮑廳長您客氣了,什麼幫不幫忙的?我們都在同一個係統,隻不過是分工的不同。
有什麼指示,請講。隻要能用得上我,井然絕對義不容辭。”
“我已經和房局長聯係過了,讓他派人和你合作。
暗中調查一下大眾日報的吳青春,看他有沒有非法交易?
如果沒有,這次就放他一馬,如果有,對他絕不容情!”
鮑申軍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了打電話的用意。
井然也立刻明白了過來,這個吳青春,也真是瞎了眼睛。
得罪什麼人不好,這次偏偏把他給得罪了?
真是不用腦子,發新聞前,也不調查一下,她們身後的背景?
“是!我知道了,鮑廳長我請您放心,我這就馬上叫人去辦。”井然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也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
這龐大的輿情風波,早已經徹底的燒開了,向全縣全市乃至整個華夏大地迅速地蔓延開來。
溪水鎮肯定是不用說,早已經傳送開來…。
風暴的中心就在溪水鎮,燃燒點正在這個新星崛起的馬雲波身上。
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又怎麼會麻木不關注?
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一小撮用心險惡的人,正聚集在一起,歡慶鼓舞了起來。
終於掀開了這顆絆腳石,再也沒有人擋住他們前進的道路了,他們又怎麼會不開心呢?
馬雲波也早已經知道了這些,他終於明白了過來。
為何他的心情,在這幾天會變得如此的沉重?為何他的心口,這幾天總是撲撲的跳個不停;卻原來他們是在這裡等著他。
他已經變得麻木了起來,似乎失去了生活的興趣。
他相信陳翠玉姐姐,是不會不管不問他的事情的?
但他並沒有拋多麼大的希望,這麼大的火,就憑她一個人的力量,卻怎麼撲得滅?
輿論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誰能與之抗衡?
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大不了背起包袱,打道回府;隻是無顏麵對江東父老。
“雲波哥,你不必為他們傷心,更不必為他們難過。
象他們這些齷齪小人,值不得你為他們傷心?
他們這是對你的陰謀陷害,是無中生有子虛烏有的欲加之罪。
錯不在你,全在我們,是我們不該愛上了你,使得你麻煩不斷?
但我們又有什麼錯,難道他們就不談戀愛?
是我們主動向你示愛,他們為何要把罪過,強加在你的身上?
他們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暗地裡不知做下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利用職權逼良為娼,逼死了多少無辜的家庭成員,犯下了多少滔天大罪?”
姚美芝不知何時,來到了馬雲波的身邊。
她伏在馬雲波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哭訴著,傾訴著他們的滔天罪行。
馬雲波沒有回避,任由她伏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們要看,那就讓他們看好了。
他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不再去想這些煩心事。
“傻丫頭,彆太傷心難過了?正如你所說,象他們這樣的人,值不得你為他們感到難過?
他們所做下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讓我走!
那我就如他們的意,我走好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反正還有大把的青春,吸咐在我的身上。”馬雲波拍著姚美芝的秀發,微笑著安慰著她。
“我沒有為他們傷心,他們還不配,我隻是為你感到難過和不值。你走到哪裡,我就跟你走到哪裡,你去討飯,我幫你拿碗。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不離不棄!”姚美芝抹了把淚,她神情堅定,露出了決絕的神色。
“傻丫頭,沒這麼嚴重。
你不能走,也不必走,留下來幫我暗中搜集他們的犯罪證據。
我再殺他們一個回馬槍,把他們徹底的拿下,以報一劍之仇。”
姚美芝知道,雲波哥這是在安慰著她,和她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恐怕他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沒有再吭聲,把頭深埋在他的懷中,緊緊的依偎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