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得有人出來頂雷,否則也真的說不過去了?
周慶兵看到了這一切,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和痛心疾首。
這個項目是他直接主抓的,而承包方又是他的親外甥,搞得不好他不但失去官帽,下半輩子還得在獄中度過?
他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當個懶政的乾部,又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也許一輩子碌碌無為,但到了退休之後,既能夠全身退出,又能夠拿到一筆不菲的退休工資,直到老死為止。
“………”
這個事情也已經驚動了市委市政府,他們當場就立馬組織召開了會議。
會議上爭論不休,大多數乾部,都力主把陳縣長拎下。
說投資商是她帶過去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應該負主要領導責任,否則難解民憤。
幸虧到最後市委書記孫萬山,和市長鄔政軍獨挽狂瀾。
旗幟鮮明的指出了他們狹隘的想法,陳縣長把人招過去又有什麼過錯,她是得過開發商什麼好處,還是拿過他們什麼巨額的資金?
是什麼歪理邪說,照這樣說來一人犯罪,滿門抄斬,這和古代封建社會有什麼不同?
照這樣下去,誰還敢出麵做事?
如此延續下去,社會還怎麼發展下去?
大家這才不敢吭聲,一場悄悄來臨的危機,就這樣被平息下去。
而這所發生的一切,陳縣長當然不會知道。
如不是汪洋後來打電話告訴她,她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當夜,車偉母親周春蓮,就嚎啕大哭的找到了周慶兵家裡。
哀求著他出麵幫忙,她偷偷的給了五十萬遞給周慶兵,讓他作活動經費,讓他一定要把車偉救出來。
他現在都自身難保,哪裡還有能力救他出來,於是他婉言謝絕。
“慶兵,我的周鎮長,目前我找不到其他人,首先隻能想到的是你。
我就這一個兒子,你就這一個外甥,你作為他的親舅舅,就忍心看著他這麼去死?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他救出來,哪怕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她哀聲乞求周慶兵,說完之後她立刻跪在了他的麵前。
“姑姑,你就使勁作吧!你不是想救車偉哥,你是想讓你的弟弟我的老爸,讓他提前走進紀委的大門。”周亞亭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冷冷地岔了一句。
“亞亭,放肆,你怎麼和姑姑講話?”
他一邊斥責著女兒,一邊連忙彎下腰來,把周春蓮從地上扶起。
周亞亭冷哼一聲,冷笑著走過了一旁,不想再聽這些,讓她煩心的事了?
“姐,不是我不想救他,隻不過因為,目前我爛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既然你說到這裡,我就連夜出發,看能不能為他想到辦法。
這些錢你先收起,莫要讓我再犯錯誤了?
但你也彆抱多大的希望,救是肯定要救的,能不能把他救下,這就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你不過來說,我也會設法去救他,因為我們倆個,早已經成了切肉不離皮,一個藤上的兩根瓜。”
周慶兵說到這裡,也不管他姐姐是否聽懂,拿起手機,召來了高價出租車。
…立馬坐了進去,向泰峰縣城連夜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