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波他們應聲抬頭看去,一個穿著豪華西裝,滿臉絡腮胡的粗壯大漢,喝罵著向他們走來;他身後跟著許多看熱鬨的人,還有一些他身邊的小嘍嘍……
那大漢每一步都踏得樓板地麵咚咚作響,身上昂貴西裝的衣角隨著他的動作劇烈擺動,活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腳上的闊頭皮鞋,被擦得錚錚發光,在陽光的映射下,更顯得突出耀眼。
雪白的頸部串著一串猶如手指粗,金光閃閃的黃金項鏈。
這一眼看去,麵前的這個人,就是一個不可一世的暴發戶……
“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把老子的女人撞倒,後果很是嚴重,我會要了你們的狗命。”大漢來到了馬雲波麵前,他怒目圓睜,聲若洪鐘,嘴裡噴出的唾沫星子飛濺到馬雲波幾人臉上。
他那濃密的絡腮胡隨著怒吼而抖動,如同暴風雨中的野草。
馬雲波心中一凜,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站在原地。
他身邊的殷村長則有些驚慌,身體微微顫抖。
程崗卻像暴風驟雨中高高挺立的鬆樹一樣,昂首挺胸的屹立不倒……
他本身就是一個退伍特種兵,再大的危險都已經見識過,又怎麼會被麵前這個;看似凶神惡煞,其實覺是外強中乾的小人嚇倒?
“大哥,實在不好意思,你的女人並不是我們給撞到的。
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好也可以告辭。”馬雲波擠出一絲笑容,試圖緩和氣氛。
那大漢看到他褲子上的血跡後,露出了凶殘的冷笑聲。
看來他並沒有找錯了人,如無意外,肯定是麵前這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把他美麗的老婆撞倒在地上的?
“哼,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大漢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滿是不屑,“知道老子是誰嗎?敢在我地盤上撒野!
把我老婆撞倒在地上,就想著拍拍屁股走路,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今日不賠個百八十萬,你休想離開?
你最好保估她們娘倆太平無事,如果再出現什麼意外,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那大漢不十分確定,以試探的口吻冷冷地說道。
“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大概就是鄭紅悔的丈夫柯鎮東,那個開了清源抽紙有限公司的柯老板?
我早就告訴你了,人並不是我們撞的,正巧被我們碰上了而已。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把她及時的抱上了車,送到了醫院及時的搶救。
你來得正好,也無需要你感謝什麼,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就不在這裡陪著你了?”
馬雲波並沒有生他的氣,和他作了詳細的解釋。
心裡也有些奇怪,為鄭紅梅感到有些不值。
她這麼一個絕顏豔麗傾國傾城,溫柔多情的女人,怎麼會找了一個這樣的男人?
但蘿卜青菜各人所愛,他也不便去管彆人的閒事?
說完之後,就想領著二人離開……
“撞了人就想離開,哪裡來的這樣的好事,看來沒有誤會了你們,我已經找對了人?
還想抵賴,說人不是你們撞的,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當我是傻子,這世界到現在還有這樣的活雷鋒?
沒有撞到了人,你們會有這麼的好心,躲避還來不及,競然好心上前救人?
並不是你們沒有逃走,而是你們還來不及肇事逃逸。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我許多的麻煩,先收些利益再說,然後再慢慢的找你們算賬。”
他看了眼後麵的一群舔狗,忽然伸出手來,上前一把揪住了馬雲波的領口,隨手一個耳光就甩上前去……
馬雲波連忙後退一步,但也無濟於事,領口被人抓住了,又怎麼還逃得開來?
但巴掌並沒有落到馬雲波的臉頰上,說時遲那時快,程崗一個健步,抓住了柯鎮東的手臂。
不管他怎麼動彈,就是難以動彈分毫。
隻見他稍用了些力,把他一把推開了…
隻見他後退幾步,一下子收勢不住,跌倒在走廊裡,渾身疼痛了起來。
躺在地上頓時哎呦哎呦的,鬼哭狼嚎了起來……
“你這個畜牲,人麵獸心的東西,看你打扮得人模狗樣;卻原來是裝著一肚子屎的草包貨?
一點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這樣的胡攪蠻纏,還妄想動手打人?
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程崗冷冷地望著地上躺著的柯鎮東,並沒有同情他,冷冷地罵道。
“…………”
“大家給我上前一起動手,彆怕他們,打死了我為你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