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熱鬨又略顯慌亂的村委會場地上,村民們齊心協力,終於將富貴鋒牢牢控製住。
此時的富貴鋒,仿佛一隻被關進籠子的困獸,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殆儘,眼神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他不再掙紮,身體軟塌塌地被村民們揪著,頭也無力地耷拉著。
警察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走上前來,動作熟練又專業地給富貴鋒戴上了手銬。
他們一左一右架著富貴鋒,朝著段所長走去。
段所長表情嚴肅,眼神犀利地盯著富貴鋒,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嗎?”段所長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富貴鋒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冷哼一聲,卻並不說話。
段所長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你以為你能一直逍遙法外嗎?今天被抓,你就彆再心存僥幸了。”
周圍的村民們也都圍攏過來,紛紛投來憤怒又解氣的目光,七嘴八舌地指責著富貴鋒。
“就是他,霸占土地,欺負老弱病殘,強奸良家婦女………壞事做絕;害我們村子不得安寧!”
“這種人就該受到法律的製裁!”在眾人的聲討聲中,富貴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富貴鋒段勇軍肯定是認識的,之所以他遲遲未到,原因肯定是捅在後麵為他撐腰的人身上。
現在人已經來到了這裡,而村民們又緊緊的盯住了他,馬鎮長又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即使他不想處理,恐怕也難以逃過老百姓的憤怒……
“富貴鋒,你老實交代,你今天所犯的罪行。”
段所長重複了一遍,來時他已經弄清楚了原因,但沒有得到證實。
“段所長,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良好的公民,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所犯何事,村民們又為何要誣陷我???”
看到他頭上被包成了大粽子的模樣,講話相當滑稽,段勇軍想笑,卻硬生生沒有笑出聲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彆妄想狡辯,最好自己交代清楚,爭取得到寬大的處理:也免得自掘墳墓的自討苦吃,到最後罪加一等,必會得到法律的嚴懲。”段所長嚴肅認真地說道。
“段所長,我冤枉啊,當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沒有犯罪你叫我交代什麼?”富貴鋒拚死的抵賴。
…這些騙人的鬼話他不相信,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一但交代了犯罪事實,即使後麵有人,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難辦,到那時可能真的要蹲在獄中,吃幾年牢飯了?
“你這個淫魔,狼心狗肺的狗雜種,當初把我按在地上,死命的強奸……
…現在呢,你的勇氣又跑到了哪裡去了,為何敢做覺不敢當?我打死你這個滿口噴糞,沒有一句實話的畜牲。”
石翠蘭流著眼淚,痛斥著他的無恥,罵完之後,她發瘋般向富貴鋒撲來……
幸虧警察發現得及時,才把她及時製止了下來……
“穆書記、呂副書記、馬鎮長、陸副鎮長……對不起,人我要帶到派出所審問,就此彆過以後有機會再見。”
段所長跟這些鎮政府的主要領導人,打完了招呼後,就想把人帶走。
“不行,不問個青紅皂白,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把人帶走,恐怕過幾天,人又得被重新放回來。
馬鎮長,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千萬彆讓他走?
讓他在這裡交代完犯罪事實,在交代書上簽上名字,上網之後然後再讓他們把人帶走。”
群情頓時又激憤了起來,許多人憤憤不平地吼道。
有些人請求馬雲波,希望他站出來主持公道。
“對,就這樣把人帶走,我們堅決不會答應。”
有些人甚至重新拿起了手上的工具,逐漸的圍上前來;大有一言不合,重新開打的趨勢。
“你們這是乾什麼,難道想造反嗎?快放下手中的凶器,不然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自擔責任。
給你們冠一個襲警的罪名,讓你們在監牢裡麵吃幾年牢飯。”
段所長看到這種情況,臉色鐵青的斥道。
…被段所長這麼一嚇,有些膽小的人,自覺的把工具丟過一邊,生怕真的會引火燒身殃及池魚。
確實也是,段所長並沒有嚇唬他們,事情可大可小……
而有的膽大的人,還緊緊的把工具攥在手中,特彆是李民勇,做得尤為突出……
姚美芝和陸文雅,靜靜的依偎在馬雲波身邊,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馬雲波很是為難,雖然派出所也屬鎮政府領導,但它是一個獨立的機構。
他們有一套自己的程序,他也不便過多插手。
而穆書記雖然是黨委書記,但他到現在沒說一句話,一直在冷眼旁觀,也不知他此時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
呂副書記更是陰沉,始終不吭一聲,隻是一直在冷眼望著這些村民,不時流露出輕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