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馬雲波從袋子裡掏出了香煙,給他散了一支,趙副局長也沒有客氣,順手接了過來;馬雲波沒有忘記程崗,也給他發了一支。
三個人點上了火,在辦公室吞雲吐霧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煙,馬雲波開口說道:“趙局長啊,我不是想重新報案,案早已經報過了,段所長正在派人偵查。
我是代表受害者家屬前來向你懇求,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們不得不重示啊。
憑派出所的能力,再加上沒有先進的設備,可能一輩子也不能偵破此案。
還是請趙局長派人幫忙,儘快的偵破此案,把案情公報於天下,震懾那些敢於犯法的宵小。
既可以安撫受害者家屬,又可以讓死者在天的靈魂,能夠得到一絲的安慰。”
這誠懇的話語,倒讓趙副局長有一絲小小的感動。
但他也有他的難處,到底難在哪裡,又不便向外人敘說。
“馬鎮長啊,你說得不錯,確實是一心為民的好乾部,人民的好公仆;到讓我有一絲小小的感動。
但段所長並沒有把案情通報上來,說明他們有這個能力偵破。
既然沒有彙報,我們就不好插手,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如果事事過問,其他部門要他乾嘛?”
雖然口氣變軟,但還是板門不入,好一套說詞。
馬雲波心中惱火,但卻非常無奈。
有些人鞠躬儘瘁,冒著生命的危險為百姓辦案。
有些人得過且過,看上麵的臉色辦事。
做一個阿諛奉承,逢迎拍馬的舔狗。
也許這兩種人,同樣能夠升官發財,但他們所體現的價值,卻有著天壤之彆。
人家已經把話說開了,馬雲波也不好再說什麼。
看來得另辟蹊徑,找沈局長幫忙,實在不行,把事情告訴翠玉姐姐,讓她親自出麵,幫忙找人處理。
他想千想萬,就是沒有想到鮑淩雯,他既沒有想到,暫時也不會知道。
鮑淩雯的父親鮑申軍,他可是東山省公安廳廳長。
“趙局長啊,既然你這麼為難,那就讓它放過一邊暫且不說,富貴鋒強奸案已成事實,他被人由縣拘留所放出來,這又是怎麼回事?”
馬雲波暫時拋開了石老漢被殺一案,直接向趙俊提出了石翠蘭被強奸一案。
“馬鎮長啊,我不得不為你感到可憐,你這個鎮長,當得比任何鎮的鎮長都要累。
你事事過問,也不知其他乾部會對你有什麼看法。”
趙副局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他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隻因為有些人怕引火燒身殃及池魚,他們怕惹上麻煩,個個當起了縮頭烏龜。
如果他們能攬下責任,不需要過問,我又何彆獨攬其事,跑過來苦口婆心求你幫忙?
他們不是嫌我獨攬大權,而是個個把責任全部推向了我。”馬雲波佯笑著回答。
“有些事情你可以管,有些事情彆人都躲在背後,不敢出麵管理。
正因為他們十分清楚,有不敢管的理由,你如果來當這個出頭鳥;大哥比你多活了幾歲,你恐怕得不償失,真的要引火燒身?”
趙俊東扯西拉,不斷地勸說著馬雲波,就是不肯回答,把富貴鋒放出來的理由。
他當然有一套說辭,目前還不想用,他隻是覺得馬雲波是個人才,被打倒了十分可惜。
希望他能夠開竅,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明白他這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