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雲波風雨兼程的回到宿舍,已經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的時刻。
他和程崗在小吃館吃過了便飯,就回到了廢校寢室。
洗漱完畢正準備休息,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馬雲波連忙走過去把門打開。
隻見副鎮長陸文雅向他露出了甜蜜蜜的微笑,她正靜靜的站在門外。
“文雅,你還未休息?請進!”
馬雲波側身將陸文雅讓進屋內,隨後輕輕關上了門。
陸文雅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不失乾練的神情。
“雲波哥,這麼晚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陸文雅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卻又堅定。
馬雲波笑著擺了擺手,“陸副鎮長客氣了,這麼晚過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陸文雅點了點頭,“雲波哥,我剛從基層調研回來,這次發現了一些關於打擊地痞流氓的新線索。
咱們鎮一些隱蔽角落可能存在地痞流氓的小團夥,而且有部分村民受到蠱惑參與其中。”
馬雲波神情一凜,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可不是小事,你有掌握更詳細的情況嗎?”
陸文雅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我記錄了一些可能的地點和人員特征,不過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我覺得咱們可以聯合警方和鎮裡的力量,來一次集中的排查行動。”
馬雲波接過筆記本,認真地翻閱著,“你做得很及時,這對於我們打擊地痞流氓有很大幫助。
接下來我們要製定一個周密的計劃,既要保證能精準打擊犯罪,又不能打草驚蛇。”
兩人開始圍繞著行動計劃展開了深入的討論,房間裡氣氛嚴肅而又充滿了乾勁,一場打擊地痞流氓的行動即將拉開帷幕。
“………”
等到事情研究得差不多了,陸文雅微笑著開口問道:“雲波哥,這次和程崗同去縣公安局,可有什麼收獲?”
“縣公安局這幾天積案很多,一時騰不出人手下來幫忙,讓我們鎮派出所自己處理。”
陸文雅心中蹙了起來,眉頭緊鎖忐忑不安地說道:“這恐怕有些不妥,石翠蘭被強奸案未果,石老漢被人報複殘殺,段所長遲遲未能破案;富貴鋒逍遙法外,石翠蘭一家又可能要聚眾鬨事?更何況你當初誇下海口,恐怕有人要拿此大做文章?”陸文雅的擔憂並不是無的放矢,也有一定的道理。
“任何事情都必須循序漸進,一鍬也挖不出來一個金人來?
你不必擔憂,我想受害人不是傻子,肯定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工作。”馬雲波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並且對她下了逐客令。
一個單身女性,來到了一個單身男性的房間,時間長了肯定是會被人閒話,難免令人詬病。
“隻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村民們雖然能夠明白一定的道理,但經不住彆有用心的人推波助瀾,如他們失去了理智,肯定會對你進行瘋狂的人身攻擊。”
陸文雅並沒有立刻離去,心裡還是有些為他的安全擔憂。
心裡責怪他說話不留餘地,就不該對他們做什麼承諾。
這些村民們都是死腦筋,一旦承諾了就必須實現,否則,絕不肯對你輕易的罷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著急為時尚早,一切還是等事情發酵後再說。”
馬雲波知道她所說問題的嚴重性,鮑淩雯也不知把事情辦得怎樣,有沒有放在心上?
到現在還未等到她一個電話,而他又不好打電話催她。
他之所以沒敢告訴陸文雅這些,正因為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再也不敢亂說。
他也後悔早上把事情說死了,但不逼自己一把,又哪裡來的動力?
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前人所積累的經驗,有時候還是能夠運用到的。
“既然你已經胸有成竹,那我就不再打擾你了。”
陸文雅深深的看了馬雲波一眼,回過頭來,依依不舍地向門口走去……。
看著她走出門外,並關好了門,馬雲波這才深噓了口氣。
“…………”
…第二天下午,穆書記和呂副書記,帶著鎮委領導乾部,去石翠蘭家表示安慰。
送去了花圈和撫恤金,隻見石翠蘭家三間破茅草屋早已經擠滿了人。
屋簷上,大門上……到處掛滿了白布……
石老漢靜靜的躺在了房中央的棺材裡,他雙目微閉,被換上了新衣,臉部的傷痕早已經做過了處理;似乎走得很是安祥……
客廳裡啼哭聲一片,石嬸和石翠蘭,多次哭得死去活來。
除了滿臉的淚水,就是一片的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