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東打開了茅台酒,為座位中所有的男人杯子裡,全部倒上了白酒。
鄭紅梅也有樣學樣,找出啟瓶器,啟開了紅酒瓶塞,為台上的女士們,都添上了紅酒。
柯鎮東倒完酒以後,很瀟灑地把酒杯,推倒了在場所有男人的麵前,然後站了起來,豪爽地說道:“今夜這第一杯酒,理應敬我老婆大人的救命恩人馬雲波同誌。
……如果不是他伸出援手,半途中慷慨相助,說不定我跟我老婆和孩子,隻怕要天人永彆。”
話剛說完,淚水已經迷糊了眼睛,他抽出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然後仰起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儘,看上去情真意切的很是真誠。
“儘了一丁點微薄之力,柯老板你不用老放在心上。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的小事,其實誰都能夠做到這一點,這世上的好人占絕大多數,我也不過是比他們搶先了一步。
所以柯老板你不必老掛在心上,外人聽去,就好像是我在暗中央求,讓你在刻意幫忙炫耀我什麼光輝事跡似的?”
柯老板在故意誇大其詞,這使馬雲波聽了很不舒服,但他又不好和他翻臉。
……外人聽去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就好像馬雲波借這點恩慧脅迫柯鎮東,讓他幫忙刻意宣傳他的豐功偉績似的?
“鎮東,你今夜是到底怎麼了,這是我們和雲波兄弟私人之間的關係,不便在其他人麵前故意放大?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個性,他並不喜歡挾恩圖報?”
鄭紅梅發現情況不對,連忙站出來幫馬雲波講話。
她知道馬雲波不需要這一套,他更不想在外人麵前表現自己,這些話表麵上好似在誇獎他的見義勇為,其實卻是在為他樹敵。
為他過分的誇大其詞,穆書記和呂副書記聽到了之後,不知心中又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當柯鎮東一杯酒下肚之後,馬雲波無可奈何,隻得象征性的,喝了小半杯酒,然後招呼其他人,吃起了菜來。
陸文雅和姚美芝會意,立刻輕抿了一小口紅酒,然後也跟著挾起了盤子裡的素菜。
東道主還沒有動筷,馬雲波一個人夾菜,看上去也太尷尬了。
有她們陪襯,看上去就沒有那麼的突出,史芝靈見了,也微笑著拈起了一條菜丁,放入到她那粉紅的櫻桃小嘴裡。
這樣的聚餐,說穿了還不如在石翠蘭家的喪桌上用餐,使人來得暢快淋漓……
柯鎮東也沒有在意,他把杯中酒倒滿,然後伸出筷子,夾了一大塊菜,放入嘴中咀嚼。
“大家莫要客氣,喜歡的菜,請大家隨意拈夾。
還請諸位領導將就著吃些,這些菜可是我老婆動了不少的腦筋,根據我雲波兄弟的口味,特意提前購買的他家鄉的特色菜素,經過這幾天的學習烹飪,精工細作而成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想也應該是這個道理。
雖然是事實,但話越說越明顯,這顯然是在為馬雲波拉仇恨。
……久經沙場的穆呂二人,他們顯得很是沉著,看不出他們臉上的表情,他們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小事,就當場翻臉拂袖而去。
“這第二杯酒,理應敬穆書記和呂副書記,還有在場的領導和諸位老板。
我不過簡單的邀請了一下,沒想到諸位會這麼把光,這說明柯某在領導們心目中的份量很重,使柯某喜出望外的望乎所以,為表誠摯的感謝,我還是先乾為敬。”
他說完之後,又仰起脖子,把第二杯酒豪爽地一飲而儘……
喝完了之後,臉上的紅暈已經延伸到脖子……。
當到了第三杯酒後,他沒再廢話,坐了下來,慢慢的喝酒吃菜……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馬鎮長在柯老板心目中的份量,它竟然是那麼的高?
馬鎮長啊,年輕就是好啊,當真是後生可畏,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這些人,就全要跟著你混了?
我也無啥可敬,在這裡借花獻佛,為你敬上一杯。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還請你罩著我們,莫要輕易的把我們拋棄,啥也不說,我先乾為敬。”
穆書記實在忍不住了,口不對心說出了言外之意,他說完之後,仰起脖子把杯中酒一飲而儘………
柯鎮東見到之後,慌忙重新站起,為他的杯子添滿了酒……。
馬雲波不好托大,隻得站了起來,飲儘杯中之酒。
柯鎮東還想為他添酒,卻被他及時的阻止了,他自己動手,為杯中添滿了酒。
“穆書記正值壯年,將來有無限的升級空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您竟然會說出如此謙虛卑微的語言?
您就像是一塊國寶級一樣的人物,在眾生間發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如果我能夠成為一匹千裡馬,那您就是慧眼識珠相中那匹馬的伯樂,又怎會被塵埃埋沒?
學生如有微績,全是仰仗老師的餘暉;也隻有在您的領導下,才能夠發揮出我的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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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去了您的庇佑,我啥也不是,隻能在氣餒中徹底的消沉,到最後徹底的沉入水底,成為了汪洋大海中的一粒沙子。
所以今夜的這杯酒,我後知後覺,後乾先敬,還請老師包容學生對您的無禮。”
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那張英俊的臉頰,猶如通紅的被單,被全部塗上了紅色……
這句話確實出自他的內心,雖然略有些誇大其詞,但想起當初他對他的幫助,他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可是外人聽去,卻有些拍馬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