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富嬸直翻白眼……用手捂住了被打紅了的半邊臉頰,用一雙狠毒的眼睛,狠狠地望著花半月。
一張原本枯皺的老臉,變得更加醜陋了起來。
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又哪裡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仗著兄弟和兒子的勢力,也不知道在平時欺負過多少的老實人。
可人們害怕她的兒子,哪裡敢反抗一點,隻得打落牙吞入腹中自認倒黴。
毫無疑問,這個耳光是寶飛村婦女主任花半月打的。
惡毒的語言痛罵石翠蘭,被人家忍氣吞聲地咽下肚去。
她以為彆人都怕她,就可肆無忌憚的亂罵一氣,逮誰罵誰,沒想到她現在就碰到了狠人。
花半月之所以打她,如果平時也就算了,兒子被捉了沒有依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破口大罵,特彆是當著馬鎮長的麵,害她丟儘了臉麵。
她怒火攻心,即使拚著這個婦女主任不當,也要給毒婦一些教訓。
愣了半天她這才反應了過來,老淚縱橫嘶嚎不斷:“臭婊子,你…你…你…你竟敢打我,誰都知道你跟烏村長有一腿,做了這樣齷齪肮臟的事情,你竟然還想抵賴,隻知道欺負我這個無兒寡母。”
“你這毒婦,活該你要絕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烏村長有一腿,今天你如果不拿出證據,我就撕爛你這張臭嘴?”
富家強沒再吭聲,隻是在一旁冷眼旁觀,有道是好男不與女鬥。
“老頭子,人家都欺負到你老伴頭上,你竟然嚇得連個屁都不敢放?
貴鋒啊,你走得好苦啊,你可知道你母親正在受到他人的欺負……?”
看到花半月狠毒的目光,她嚇得膽怯沒敢再繼續胡罵下去,隻得把氣轉發到富家強身上。
“富嫂,你好彆胡鬨了,今天還要開選舉大會,再鬨下去,恐怕連會議都開不成了。
沒有證據的話,莫要胡亂出口傷人,誣蔑他人殊知也會被定上惡意誹謗罪的?”
有人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幫花半月講話,一來因為她既年輕又生得漂亮,二來她畢竟是寶飛村婦女主任。
想著在花半月身上留一個好印象,以後求她辦事也方便些。
都聽說富嫂有親戚在縣裡當高官,但誰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職位,畢竟遠水難解近火……。
“你這畜牲,竟然幫著這個淫婦反咬主人一口,我兒子在家的時候,隻知道象哈巴狗一樣的對我點頭哈腰。
如今我兒子犯事被公家帶走,誰都想過來欺負,當真是牆頭草,牆倒眾人推,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狗東西。”
個性生成,富嬸無奈之下,又與那人對罵了起來。
“老婆子,你就少說兩句,到現在你還看不清形勢,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富家強見形勢不妙,連忙反勸起老伴。
“早就忍你好久了,如果再這樣無理取鬨,大家一起上前,去撕爛這老潑婦的臭嘴。”
有人趁機煽風點火,群情立刻又激憤了起來。
“對,大家一起上前,去撕攔她的嘴。”
富嬸嚇得捂麵嚎啕大哭,沒敢再惡語傷人……
形勢逆轉,馬雲波冷眼旁觀沒有吭聲。
這一句“殺千刀”,早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你們的兒子在村裡殺人奸淫,當真是壞事做絕的無惡不作,難道他們連案都不能報?
“大家彆鬨,警察來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馬雲波轉頭看去,段勇軍正帶著兩名手下,邁步向這邊走來。
也不知是誰早已經報了案,段勇軍這次沒有拖遝,還算來得及時。
殷勇軍上前主動和馬雲波他們握手,並低下腰來諂媚地說了許多恭維的話。
“聽說你們擾亂會場秩序,破壞治安環境,帶走!”
“段所長冤枉啊,我兒子被公安帶走,難道我二老連牢騷都不能發了?”
“破壞治安這就是違法,有理去所裡說去。”
這一次段勇軍並沒有姑息,做事非常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