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半月向馬雲波伸出雙手,馬雲波條件反射地把手伸入褲口袋……
然後把手從袋子裡取出,攤在了她的麵前。
“不好意思,今天沒帶紙巾,幫不到你,還請你另想辦法?”
花半月愣了一下,但立刻明白了過來,他原來是誤會她了?
她朝他扭捏地嫣然一笑,粉麵頓時緋紅了起來;然後飛速地握住了他的雙手………
趁勢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激動萬分地含淚說道:“馬鎮長,您肯定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所以才會分析得這麼詳細透徹。
我們鎮能有您這樣的鎮長,這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客氣的話我也不會多說,請看我的表現吧,我一定會以你為榜樣,不會讓你為我失望。
今天已經很晚,從明天開始,我就帶領人砍樹伐木,排危解難…把工作認真仔細的做好做全……。”
手上的餘溫通過手掌心傳送,很快傳遍了他的全身,使他頓時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溫暖細膩的觸感,使他產生了短暫的疑惑,已經過了二十六歲,虛歲開始喊二十七歲了。
如今他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於翠玉姐姐的愛情,到最後會不會有個好的結果?
即使愛情道路順暢,也不知翠玉姐姐,何時才肯跟自己結婚,最終修成正果?
“馬鎮長,請放開我,你把我握疼了?”
馬雲波這才驚醒了過來,連忙放開了她的雪白纖細的纖纖玉手。
“不好意思,剛才在想彆的事情,所以忘記了這茬。”馬雲波略顯尷尬地回答。
“沒關係,我並沒有怨你什麼?”
聽到這話,花半月也滿臉緋紅,她雖然年近四十,可也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麵前的這張英俊的麵孔,又怎麼會不使她動心?
她和葉倩幾乎如出一轍,自從她當上了婦女主任以後,男人大都是自私自利的產物。
……外麵的流言蜚語,如雷貫耳的時時鑽進了她男人的耳膜,使他覺得很難接受。
常常壓住心中的怒火,婉言相勸勸她放棄這份工作。
他可以心中不在乎,但外麵的涶沫星子,淹也要把他們倆淹死了,可她全然不當回事;怎麼勸就是不聽。
到最後被迫和她一刀兩斷的分道揚鑣……。
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沒有一男半女,所以她看上去,比葉倩還要性感迷人。
如果不仔細看,她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等到花半月離開了馬雲波一些之後,石翠蘭不顧李民勇在場,猛地撲入到馬雲波懷裡。
淚流滿麵地說道:“雲波哥,我們又再次見麵了,你可知道,我每天是多麼的想你啊?”
馬雲波用手刮了下她的瓊鼻,憐愛地說道:“彆哭,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你現在已經是婦女主任,說話做事要學會控製和仔細思考。”
一邊的李民勇沒有講話,可他內心裡卻很是羨慕嫉妒……
馬雲波婉言謝絕了他們的挽留,領著他的團隊踏上了返程之路……。
“…………”
兩天後……鉛灰色的雲層從西北方地平線處翻湧而來,起初像被打翻的墨汁在宣紙上緩慢暈染,不到半個時辰已遮蔽了整片天空。
風突然止住了呼吸,街邊的梧桐葉紋絲不動,連平日裡最聒噪的麻雀都縮在巢裡噤聲,空氣凝重得如同浸了水的棉絮,吸進肺裡帶著鐵鏽般的涼意。
簷角的冰淩開始反常地融化,水珠懸在尖端不住顫抖,映出鉛雲詭譎的流動。
遠處的建築輪廓漸漸模糊,仿佛被蒙上磨砂玻璃,太陽早已不見蹤影,隻有一種沉悶的白光從雲層深處滲出來,將街道照得如同褪色的老照片。
突然,窗欞傳來細碎的敲擊聲,不是雨點,是雪籽。
它們像被誰從天上撒下的細鹽,打在玻璃上劈啪作響,轉瞬又變成白色的粉末簌簌滑落。
風驟然活了過來,卷著雪籽在街角打著旋,卷起枯葉和塑料袋撲向行人的臉。
騎車人紛紛下車推行,圍巾裹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的眼睛裡滿是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