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傲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看到對方旁邊堅定不移跟著的某人,想著或許就這樣也不錯,他無法陪伴她一生,就讓那小子陪著她,隻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祝珂回到自己宮殿,那是南宮傲然在她為帝後,因為她不願用其宮殿,特地給她在旁邊選的一座空閒的宮殿。
這座宮殿是祝珂取的名字,和年號一樣隨意,叫女帝殿。
祝珂洗漱一番,揮退宮人看著一旁站著的唯一,無奈道:“你也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唯一沒走。
“還有什麼事嗎?”
“丹藥隻有兩顆,一顆屬下吃了,另外一顆太上皇吃了,那主子你呢?”
祝珂就知道他會這樣問。
當年她帶著一百暗衛離開京城,期間暗衛換了一撥又一撥,唯獨唯一至始至終都跟在她左右。
這些年,對方的話越發的少,神色也做到了自己當初所說那般隱藏地很好,但是她依舊感覺到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對她生了愛意。
馳騁沙場那些年,她雖然武功高強,但也難免被暗箭所傷,而他數次救她於生死之中,直到有次險些沒了,她才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愛意。
她有想過讓他離開,卻被他以死相逼,若逼她愛他,她或許會直接動手,但他以死相逼隻願守在她左右護她安危,她怎能讓一個愛她願意為她死的人就這樣白白丟了性命,最後自然是任其留了下來。
祝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借著搖曳著的燭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臉上有不少疤,都是因她而留。
她知道感情經不起考驗,但她卻最喜歡以此來考驗對方,她一次次讓自己陷入生死危機中,隻要他一次疏忽,她便能夠以此為借口讓她離開。
然而他一次次擋在她身前,即使是渾身是傷,也同她說無事。
他很好,可她太自私了。
她的心很小很小,隻想愛一個能夠陪伴終身的人,而不是用終身回憶的人。
凡人生命短暫,她不想一直活在失去摯愛的痛苦中,也不想為了忘記曾經摯愛尋找一個新的摯愛。
“主子!”
祝珂剛要說話,就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她原本是坐在床沿上的,身體突然一倒,還沒等她穩定身體,就突然被一旁的唯一給扶住了。
“主子你怎麼了?”唯一將人扶穩,突然就瞧見對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
“我……”大概是要走了。
祝珂有預感自己快要離開,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她還有些舍不得這個世界,以及這個世界的人。
她強忍著心中不適,笑著說:“我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你下去吧。”她說著在床上躺下,給自己蓋好被子,目光示意唯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