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嗎?”祝珂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心中知道對方說的沒假,但還是象征性問了一句。
“你……”聽到她這話的皇後哭得更厲害了,“我霍家男兒身上都有一個獨屬於霍家人的標記,你胸口處那梅花印便是最好的證明。”
“你也說了,是霍家男兒,我可是女子。”不過原主心口確確實實有一個梅花印記。
皇後聽到這話,哭得更加傷心了:“你……你……那男人可真狠心,為了報複我霍家,不僅偷換了你,還下藥將你養成女兒。我悔啊,當初就不該不聽父母兄長的勸,執意要嫁給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是男兒?”祝珂早知道答案,也裝作不知的模樣,臉上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一樣。
“你……真真切切就是男兒,這事母後不方便同你說,這次我帶了你小舅舅來,讓你小舅舅同你講。”
然而靠在床上看著女人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收拾一番儀態得體地離開房間,很快房間門被打開,一名俊俏少年郎走了進來。
少年轉身關門那一刻,祝珂眼中流露出幾分震驚,很快便被害怕取而代之。
少年生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祝珂在看到那雙眼時,總會感覺出幾分含情脈脈來。
“你彆怕,我是你小舅舅,我不會傷害你的。”
祝珂往後縮了縮,抓緊被角,一臉害怕。
“不是,他脫光衣服乾什麼?”
同樣能夠看到外界所發生的事的祝樂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在祝珂腦海中叫喊了起來。
“樂樂你能夠看到什麼?”
“現在全是馬賽克了,不過我剛剛看到他在脫衣服,肯定是脫光了,不然我不可能看到馬賽克。”祝樂有理有據地分析著。
而事實確實是如此,祝珂看著對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站在自己床前,安撫著自己說:“你彆怕,你看,我們身體都一樣,你和我一樣是男兒。”
“他有病吧,證明個男女用得著脫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呢。”
不知道的祝珂:……
雖然……但是……咳咳咳……
“那又怎樣,我又沒見過彆的,萬一你和我一樣是女子呢?”
霍遠光一怔,也覺得小侄子說得有理,但他總不能去找個女子像自己這樣脫光讓小侄子看看男女之間的區彆吧。
“這……你……我……”
他想要說些什麼,抬頭就看到了祝珂帶有幾分戲謔的眼神,一時之間愣怔在了原地。
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自己腦海中:“你早就知道你是男兒,你剛剛是故意騙阿姐的?”
祝珂笑笑,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他身體上,他身上有著許多疤痕。
霍遠光低頭,看著自己心口,誤以為小侄子是在好奇他心口沒有梅花印,連忙解釋道:“這梅花印隻有特殊情況下才會顯示,比如受傷、中毒這種。”
他說著怕祝珂不相信,從地上衣物裡找到自己的匕首,很隨意地在手掌上劃了一下,一片紅色從他掌間滑落,他毫不在意,丟下匕首指著自己心口若隱若現的梅花印,傻笑著說:“看,出來了。”
祝珂看著不停滴落的血液,在裡衣一角撕了一塊布,爬到床邊拉過他的手,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責怪:“證明的方法有很多種,你何必傷害自己。”
“我……”霍遠光看著拉著自己手的那雙白皙柔軟的手,心中湧起一陣異樣,隨即便是氣憤,都怪皇帝,若不是他,自己的小侄子怎麼可能身中奇毒,手掌如同女子一樣柔軟無力。
“我沒事,倒是小侄子你身體弱,小心不要著涼了。”霍遠光說著伸手去扯被子,將其蓋在祝珂身上。
祝珂抬眸看著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霍遠光被她盯得有些害羞,後知後覺過來連忙去撿地上的衣服穿好。
“那你們後麵有什麼打算?總不能將我叫出來告訴我真相又繼續讓我男扮女裝吧?”
霍遠光站在床前,看著祝珂低垂眼眸,似乎是很傷心的樣子,連忙將這一次的計劃全盤托出:“當然不會,小侄子你放心,早在一年多前我們就已經開始布局,那頂替你的那位已經病了一年多,整個人都已經看不出人樣了,當今嫌晦氣,已經許久沒有去看望,我們將你送回去完全不是問題。”
“那我如今的身份?”
“你放心,這個我們也早就布置好了,到時候會有人代替你做這顧家嫡女的,至於顧夫人,明日便有消息傳來,她會在前往護國寺的路上遇到歹徒,驚慌失措之下不小心墜崖身亡。”
“接替我的人是誰?可靠嗎?”
“小侄子你放心好了,她是父親的一個庶女,為人老實本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不,”祝珂突然想到了穿越者,那庶女或許是老實本分的,但穿越者就不一定了,“讓我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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