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祝珂吃完飯,洗漱一番,很是自然的上床休息。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也不知道是今天動腦太多還是因為時間不早了,她這會兒困極了,看著在桌邊坐著的司徒殤,聲音柔柔懶懶地叫道:“司徒殤,睡覺了。”
司徒殤猶豫一瞬,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看著已經困得打哈欠,眼角掛淚珠的小人兒,雖然不舍,但還是提議道:“我送你回穆家?”
祝珂一邊將人拉倒躺在自己旁邊,一邊熟練往人懷中一靠,聲音軟綿綿地說:“不了吧,我困了,睡吧。”
司徒殤低頭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祝珂,到嘴的話最後都咽了下去。
他是皇帝,旁人又敢說什麼。
祝珂醒過來的時候,床上隻有她一個人,而旁邊的位置已經沒有溫度了。
“父親去上早朝了,門外有宮人,母親您想做什麼直接吩咐宮人就行。”
祝樂對此很無奈,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當成傳話筒。
“嗯。”
祝珂叫了宮人,而宮人早早得了吩咐,時刻準備著,祝珂一喚,魚貫而入,為祝珂梳妝打扮,同時詢問祝珂想要吃什麼,讓人下去準備。
祝珂對食物不挑,何況是在皇宮,皇宮裡,不好吃的東西基本上是不會出現在她麵前的。
正吃著飯,司徒殤便回來了。
“這麼快?”祝珂剛剛向宮人詢問了一下,得知司徒殤上早朝差不多要上半天,還以為自己要中午才能看到人,沒想到早飯還沒吃完人就回來了。
司徒殤聽著這話一頓,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但看著神色單純的愛人,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嗯,本來也沒什麼事。”司徒殤坐下之後,有眼色的宮人拿了碗筷,又盛了粥放在他麵前。
祝珂也是做過皇帝的人,很清楚朝中那群人做事有多拖拉,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都喜歡扯來扯去,令人厭煩。
而她做皇帝的時候,朝堂就是她的一言堂,無人敢反,她還以為有暴君之名的司徒殤也是這樣的呢。
看來,這暴君之名,名不副實啊。
祝珂在心中想著,司徒殤聽到後有些無奈,看著兩旁的宮人,揮揮手,讓人都退下。
宮人一一退下,祝珂看著已經退到門外的宮人,有些疑惑。
“不喜歡吃飯有人在旁邊嗎?”
“嗯,太吵了。”
他時時刻刻都能夠聽取彆人的心聲,人多了就特彆吵,所以他平日裡比較喜歡獨處,就算是讓人在外麵候著也會保持一定聽不到心聲的距離。
祝珂也想到了這事,還想到了司徒殤的名字,“殤”有未成年而死的意思,可想,為他取這名字的人對他有多大的惡意。
而作為一個皇子,能夠為他取名的,無非是那幾個站在權力頂峰的人,不管是誰,都會讓他在這宮中生存不易。
祝珂咬著勺子,想要了解他的過去,但又怕他掀開他的傷疤,令他難過。
“過去的事沒什麼好難過的,我是先皇後嫡子,因為天生異瞳,先帝覺得不祥,厭了先皇後。
先皇後想要我死,但又不敢明目張膽殺害皇嗣,便給我取了這名,找了一處偏僻的宮殿,將我交給一瘸腿老太監養育。
我漸漸長大,她有了新的皇子,想讓我成為同胞弟弟的助力,讓人教我習武,將我送到了戰場。
而我趁機取得兵權,在京中大亂時帶兵回京,得了這皇位。”
司徒殤說得簡單,並沒有說自己是怎麼在這波雲詭譎的後宮一步步謀劃,收買人心,讓先皇後認定自己無法坐上帝王,放心讓自己習武,送自己去戰場,幫自己奪取兵權,也沒有說戰場凶險,他幾次差點死在其中。
司徒殤不說,祝珂也知道,這其中艱難,不是三言兩語能後述說完的。
“那你身上的毒?”
“先皇後下的。”這也是先皇後放心讓他習武,送他去戰場立功的原因之一。
司徒殤說得很是平靜,但祝珂卻十分心疼。
畢竟,司徒殤和她這半路來的不一樣,親人如此對待他,他肯定是很難過的。
“不用為我難過,這些事我已經經曆了無數次。”
“無數次?”
“嗯,無數次,之前這個世界來了許多外來者,他們想要我死,但隻要他們殺我,時間就會倒退,我這能夠讀取他人心聲的能力,似乎也是因為時間倒退次數多了得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祝珂問祝樂。
“大概是世界自救導致的時間倒退,有的世界是由所謂的主角支撐著,而主角死了,若是沒有合適的主角世界就會崩塌,這個世界的天道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並沒有重新尋找主角,而是倒退時間,讓一切重來。”
祝樂習慣性地回答完,突然想起什麼,查看一番,發現自己剛剛說的內容是在允許範圍,這才鬆了口氣。
想了想,為了避免下意識行為導致母親神魂有損,它直接就將不能說的內容都給刪除。
刪完又仔仔細細將自己檢查一番,力求毫無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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