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很順利,順利到令跟著祝珂的一行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祝珂並沒有太在意,這本就是他同司徒殤商量之後安排的。
她問了司徒殤的去處,讓手底下的人暫時接管京城事務,便帶著人去找司徒殤。
外麵鐵馬兵戈聲此起彼伏,殿中熬了一夜的大臣們瞬間精神起來,有些膽大偷偷抬頭去打量司徒殤的神情。
司徒殤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看不出悲喜。
“司徒殤,我回來了。”
一陣盔甲碰撞聲音中,一道清脆擊破的女聲響起。
南邊叛軍領頭的那位是一名女子,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然,事實上,祝珂一開始就沒有隱藏自己是女子的事。
但令眾人吃驚的是,那位似乎與他們的皇帝很是熟稔。
祝珂離開後,朝中官員已經換了好幾波,以至於有膽大者抬頭看去,也並沒有認出祝珂曾經是司徒殤的皇後。
當然也有例外,司徒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頭看去,當看著身穿鎧甲的女子模樣後大驚。
柳嬌嬌是何模樣,他比誰都清楚,莫名自信,能力毫無,愚蠢至極,眼前這人絕對不會是柳嬌嬌。
而不是柳嬌嬌那邊隻有同柳嬌嬌先後消失的穆珍珍。
司徒璽抬頭去看皇兄表情,卻見人正目光幽冷地盯著自己。
司徒璽頓時心中一涼,隻覺得自己小命不保。
司徒殤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
與其說是走,倒也不如說是跑。
祝珂很快就跑到了司徒殤麵前,拿出一份聖旨,急切地說:“快快快幫我在這份份禪位聖旨上印個你的印。”
司徒殤見她一副很是急切的模樣,示意一旁的司九將玉璽拿過來,拿到玉璽之後看也沒看聖旨的內容,便在上麵印上了“燕國國印”四個大字。
“滴,主線任務助司徒璽為帝已完成,是否脫離該任務世界?”
司徒殤聞言目光落在自己剛剛印的聖旨上,上麵寫著的“即可禪位於司徒璽”幾個字十分醒目。
他原以為,這聖旨是讓位於她,沒想到會是司徒璽。
怪不得,她遠在千裡之外還要數次讓自己不要殺司徒璽。
這原因,他早就該想到了,是他沉迷於情愛中,不願去深想那些奇怪之處。
“哐當”他失力癱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握著的玉璽滑落,摔成粉碎。
“怎麼了?”祝珂堅持第一時間抓起他的手,探摸他的脈搏。
悲傷過度?
祝珂一愣,有些不明白司徒殤怎麼就悲傷過度了,想了想便道:“你怎麼會悲傷過度?是因為當不了皇帝嗎?你若是想,這位置給你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歡。”
“母親,您還沒回答是否留在該世界呢,十秒鐘要是不回答,會被默認為是的。”
“否。”祝珂說完,問,“剛剛已經過了十秒鐘了吧?”
“對,不過我知道母親您是想留的,所以將倒計時給暫停了,我能量又快沒了,先睡會兒。”
“好,你睡吧。”所謂的睡,便是休眠,休眠時係統能量消耗得比較慢,同樣的恢複也比較快。
司徒殤聽著母子二人的對話,眼中的悲傷轉為迷茫,他原以為他做完任務就會離開,卻沒想到,她留下來了,是為他還是為誰?
“怎麼不說話了?”祝珂伸手疼惜地摸摸他的臉,那雙藍色眼眸中滿是迷茫,而他眉宇間滿是疲憊之色,下巴甚至還有點點胡茬。
司徒殤抓住祝珂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抬眸藍色眼眸滿是柔情的問:“若我想要這個位置,你當真願意讓給我?”
祝珂抽回自己的手,捏著司徒殤的下巴,欣賞著那雙滿是柔情的眼眸,笑答:“隻要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什麼都能給你。”
司徒殤仰著頭:“這是單隻有我有的,還是彆人都有?”
“隻你有。”祝珂很清楚司徒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的那些個奇異的經曆很缺乏安全感,而她也不介意一次次從言語以及行動上告訴他,她隻在意他一人。
“那這?”司徒殤頭微偏,目光落在祝珂另外一隻手上的聖旨上。
祝珂注意到他的目光,將聖旨往空中一拋,抽劍一揮,火石電光之間,那份聖旨便和之前摔在地上的玉璽一樣粉身碎骨。
司徒殤見此,眼中神色愈發濃烈、熾熱且情深。
祝珂被他看得心癢癢的,想要做些什麼,最後也隻是用食指和拇指摩挲了著司徒殤有些刺刺的下巴道:“這京中情況你比我熟悉,你安排一下,處理完便來尋我。”
“好,那司徒璽?”
司徒璽低著頭,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個咯噔,他可沒忘記自己過去所做的那些事。
不管是當初的英雄救美,還是讓人將其引到皇兄麵前,亦或是偷梁換柱……他手私底下暗戳戳做的事可不少。
他可不覺得他那位皇兄會看在他是同胞兄弟的份上饒他一命,畢竟,他可沒忘記,他這位皇兄殺害父皇母後時多麼果決、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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