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朵朵溪分開後,薩鷗再次回到驛站門前,找到帕米拉。
“你去哪了?有沒有問清楚怎麼回事?”見薩鷗並不是從驛站裡麵出來,帕米拉也覺得很奇怪,便問道。
薩鷗臉色有點嚴肅,並沒有回答,拉著帕米拉就走,直到一處沒人的角落,才停下腳步,轉身指著帕米拉厲聲問道,“你跟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帕米拉毫不知情,一臉茫然,“你說什麼呢?”
“我剛才見到朵朵溪了,她說一路上都有黑衣人伏擊他們,是不是你找人乾的?”
帕米拉直視著薩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漸漸變成了淡然,甚至還摻雜著一絲苦澀。
“你憑什麼認為是我?”
“憑什麼?之前刺影的人就是你派去的,沒有你的命令,刺影怎麼會出現?”
帕米拉冷漠一笑,“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就動手殺了我,替他們報仇,我不想解釋什麼。”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坦然,眼睛裡卻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動。
薩鷗頓時心一軟,也恢複了冷靜。僅憑自己的推測就斷定是帕米拉做的,的確太牽強了,從這些天帕米拉在自己麵前的種種表現,按理說也實在沒必要對圖布和這群人下殺手。
長長的歎了口氣,薩鷗不忍直視帕米拉的眼睛,“其實。。。其實我也是一時沒找到其他人下手的動機,才想到是你。算了,我們回去吧。”
沒想到帕米拉卻冷冷的回了一句,“給我道歉。”
“你說什麼?”薩鷗聽了也是一怔。
“我說你要麼殺了我,要麼道歉!”帕米拉說的義正詞嚴。
薩鷗一時語塞,因為帕米拉說的沒錯,如果自己不予追究,說明就是默認了這件事並不是帕米拉所為,既然這樣,自己剛才的話的確很過分,道歉是應該的。可捫心自問,其實還不能完全確信就與帕米拉無關。
見薩鷗無言以對又不肯道歉,帕米拉輕視的冷哼了一聲,“我真的是搞不懂你,你嘴上說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可做起事來為什麼就有那麼多中間地帶,到底是你是非不分,還是婦人之仁優柔寡斷?”說完,便轉身獨自走了。
扔下薩鷗一個人,啞口無言的看著帕米拉遠去的背影,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冷靜下來想一想,好像自己的確有這個毛病,口口聲聲說自己永遠站在正義的一方,可很多時候明知黑白善惡,卻常因為心軟,不能當斷則斷,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罵自己,“這輩子必然不是乾大事的人。”
紮魯巴府邸,帕米拉回來後便一頭紮進房間,再也沒有出來,薩鷗曾勸慰過幾次,怎奈笨嘴拙舌,都無功而返。
天色漸暗,薩鷗按照之前的約定,順利的找到了蒙戈瑪和朵朵溪。
見麵後寒暄了幾句,薩鷗便直奔主題的詢問圖布和有沒有發現兩人離開。
“沒有,這幾天我們跟他並肩作戰,圖布和很相信我們。”蒙戈瑪回答。
話不多說,薩鷗便帶著兩人返回紮魯巴府邸。
剛到府門口,就聽到裡麵有打鬥聲,薩鷗心中暗叫不好,也沒理會身後的兩兄妹,飛速朝聲音的方向趕去。
打鬥聲果然是從紮魯巴的院內傳出來的,當薩鷗趕到時,兩個雇傭兵戰士已經倒在地上,剩下的七八個人圍著三名壯漢正在激戰,紮魯巴也拿著長劍站在圈外觀戰。
要說薩鷗來的也正是時候,前腳剛跑進來,還沒等加入戰鬥,就看到一個黑影在紮魯巴身後的房頂上,身輕如燕的飄落下來,紮魯巴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場上的戰鬥,表情異常嚴肅,全然沒發現一個黑影已經到了自己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那黑影好像會魔法一樣,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劍憑空出現在手上。
正當那黑影的短劍眼看就要刺中毫不知情的紮魯巴時,在他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青色劍芒,好似閃電一樣,劃破空氣,轟向那個黑影。
不僅是那個黑影,紮魯巴還有他身邊的兩個下人,也都發現了這不同尋常的青色劍芒,嚇的連忙向左右閃躲。也是在這時,紮魯巴才發現,原來這青色劍芒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兩點鐘方向的一個黑影。
“砰!”一聲巨響,黑影躲過青色劍芒,一把巨劍插在了身後的石牆上。
隨即,薩鷗好似瞬移一樣,已經來到紮魯巴身邊。
紮魯巴大喜,“多虧你來得及時!”
“叔叔小心,前麵兩個人可能隻是為了吸引彆人的注意,真正的殺招是這些黑衣刺客。”薩鷗說完,縱身一躍跳到牆邊,身法之快彆說人影,就連剛剛轟擊在牆上的巨劍也在人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再次回到薩鷗手中。
暗夜中一道道青色劍芒若隱若現,不斷有金屬的撞擊聲發出,那黑影且戰且退,雖然身手也十分了得,卻顯然不是薩鷗的對手。
眼看就要被逼近角落,又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在夜色裡,手上短劍在閃爍的寒光中,目標明確,直刺紮魯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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