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為什麼她還會痛?她不是死了嗎?在末世掙紮三個月,在尋找家人的路上,遭遇變異貓,逃跑時力竭而亡。
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頭部,讓人難以忍受。
“嗯哼!”
耳邊傳來竊竊說話聲。
“她醒啦!我覺得還是叫她一下吧!這節課是瘋婆子的課,要是逃課的話,她這次期末考試就必須要考滿分的。”
柔柔弱弱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進她的耳裡。
“你要想叫她,就自己去!反正每次都是她拿獎學金,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我們也可以衝一衝,讓她掛一門課,你這麼想跟她一起,就和她一起留在寢室吧!”
“可是,她有一點發燒啊!唉,我錯了,彆把我鎖在寢室!”
南朝顏張開一條眼縫,視線模糊,口乾舌燥,喉嚨疼痛,就像在烤架上火烤一般,艱難咽下口水下。
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身體仿佛在不停地奔跑,讓人疲憊不堪。
‘這裡好像是我的宿舍,難道我趕上了重生的大軍嗎?’
頸部炙熱,一條米粒大的碧玉緩緩變紅,灼燒著她的皮膚,“好痛!”
身上的疼痛告訴她,這不是夢,不僅不是夢,四周的安靜讓她莫名不安,她好像還重生了,但現在是什麼時候?
枕邊的手機響起,南朝顏顫抖著手,接聽。
“南朝顏,你們班這次的報名表怎麼還沒有交啊!就等你了!”
南朝顏好似聽到了輔導員的聲音,她的輔導員工作特彆認真,對學生也好,末世前一個月卻因為她找書記求情,被學生以流言蜚語的方式辭職了,末世後便再也沒有見到她。
“輔導員,救命~”說完南朝顏便暈了過去。
手機另一邊輔導員發出尖銳的暴鳴聲。
馬上給班長打了個電話,確定南朝顏還沒有到課堂,便迅速跑出辦公室,跑出兩步,立馬回頭“偷”了一輛自行車,並大喊道:“哪位同學的自行車!借用一下!”
寢室門口,輔導員帶著宿管阿姨開了門,“南朝顏!南朝顏!”
宿管阿姨也幫忙翻開床上掛的床簾,“在這裡,小趙,她的臉好紅!”
輔導員緊忙撫上她的額頭,“發燒了!南朝顏!我馬上打電話讓校醫務室來帶你,你撐住。”
宿管阿姨看見在南朝顏枕頭旁有一包酒精棉,“暫時用這個控製一下吧!”
“好!”
殘破的柏油路上,蔓延出無數條大小不一的裂縫,炙熱的陽光照射下,無數行人艱難行走,延綿數千萬人的隊伍被軍隊分割成萬人小隊,兩旁是偶然出沒向人群攻擊的變異動物。
南朝顏滿是疤痕斑駁的臉和光禿的頭異常醜陋,孤身一人在倒塌的大樓裡,尋找著父母,耳畔傳來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貓大的老鼠啃食著殘破的屍體。
南朝顏緩步後退,老鼠耳朵一動,嘴角掛著腥臭的血向她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