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這孩子上哪去?!”
房東大姨端著紅燒肉下來時,正見肖初玉戴著口罩背著書包出門。
雖然她說了晚上再來送,但她還是覺得這孩子說中午要出門是因為不好意思要,沒想到還真撞了個正巧。
“哎呀,你這孩子剛哭過?這眼睛怎麼這麼紅?!!”
房東大姨瞄到了肖初玉藏在額頭發絲下紅腫的眼睛,嚇了一跳,心疼得不得了。
“不會是錢不夠了吧,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讓你彆急著給我房租,你還非要給!一會兒我給你轉回去!”
“我沒事兒,阿姨,我我不是因為錢的事兒。”肖初玉連忙低下頭,藏住自己紅腫的眼睛,他已經長得夠醜了,再哭成這個樣子,醜到這種地步他不能讓彆人看到。
“那是因為什麼事兒,阿姨剛做的紅燒肉,你嘗嘗?你現在吃肯定比晚上吃香多了!”
“謝謝阿姨,但我就不吃了,我出門還有事兒。”肖初玉說著,心裡莫名有點愧疚,他張了張嘴,還是沒忍住開口:“阿姨,我如果我媽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她要是損壞了房門什麼的,我賠給您。”
說完,肖初玉就低頭跑下了樓梯。
雖然謝斂大哥當初在電話裡說的是他做完這一通操作後,肖書婉有可能過來找他,沒有提到彆的方麵,但他還是覺得這事兒不提醒一下房東大姨的話,他會內疚。
果然,肖初玉噔噔噔跑下樓後,房東大姨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她是誰啊,年齡剛過五十還氣質潑辣的大姨可都是人精啊,腦子裡立馬把可能的情況都腦補了一遍。
該不會是這孩子的媽要回來找事兒吧!這媽帶這孩子剛搬來的時候她看著這女人就不像什麼好的,渾身穿金戴銀還背著什麼香奈兒包包,但是孩子穿得卻像隻營養不良的灰老鼠,胳膊上淤青一塊塊,還細得能折斷!
交完押金後這媽更是跑得那叫一個快,連孩子都不要了,她向這孩子要房租之前可是先給那個媽打電話的,那個媽聽到她聲音就給掛了,讓她問這孩子要,真離譜啊。
本來她以為是不是這孩子是個不聽話的,畢竟太瘦了看著像吸過d的,還老是戴著口罩不露臉,沒個陽光樣兒,沒想到其實是個長得巨漂亮又特彆乖巧的一個可憐小孩。
房東大姨也不繼續喊人了,她端著紅燒肉氣勢洶洶走回樓上,把沾到紅燒肉汁的大拇指放進嘴裡一漱,然後一拍桌子眉頭一豎。
那女人想在她這兒撒潑,那是真小看了她劉玉娟在這邊的人脈和地位,這周圍幾個小區哪個人敢在她這邊找事兒啊,她不罵破他們的膽,撕爛他們的臉!
尤其,她現在還懂法。
還有人敢惹她?
肖書婉火冒三丈地趕來時,整個人嘴唇氣到發紫,恨不得捅死肖初玉,對著曾經就住過兩天的房門嘎嘎就是踹。
“小畜生,你給我出來,你個不孝子,給我出來!!!”
“你現在給我出來開門!不孝子白眼狼——我早該在生你的時候掐死你,省得留你現在居然敢猥褻彆的女孩還敢猥威脅媽,生你真是我的罪過,把你弄死我才不愧對這個社會”
肖書婉很聰明,也可以說是吃一塹長一智,在罵人的時候就已經把顛倒黑白後的“事實”無縫插入,這樣就徹底避免了被錄音,還能讓周圍的人都直接占在她這邊,一會兒不會來影響她教育孩子。
卻不料,不論她怎麼敲怎麼踹,這門都沒有開,裡麵一點動靜沒有。
氣得肖書婉越發歇斯底裡。
可她罵著罵著,卻突然發現餘光處有個胖女人拿著手機在拍她。
“你乾什麼!”肖書婉瞬間轉過頭,抬手就要去抓手機。
房東大姨臉色黢黑,一甩胳膊:“我乾什麼?!我在估算你應該給我多少賠償!你等著,我的門讓你踹這麼多坑,門把手也讓你砸歪了,你必須賠錢,你不賠錢的話咱們警察局見!!!”
“你這種女人還敢報警?”
肖書婉一甩香奈兒包包的精致鏈條,表情裡流露出貴婦的輕蔑,仿佛麵前站著的是一個既沒有文化又沒有認知的潑婦大媽。
房東大姨頓時氣得張嘴就是一頓鳥語花香,本來還想看在那漂亮小孩的麵子上忍一忍呢,現在伸手就是乾!
一個小時後。
肖書婉滿頭蓬亂嘴角淤青地出現在了派出所。
同樣的,還有頭發也亂七八糟但身寬體胖防禦力明顯足不少的房東大姨。
兩人旁邊站著一個短發女警。
“這位肖女士,你這叫互毆,不叫單方麵被打,以及,你的確是在主觀意識以及事實情況下,有損他人私人財物的行為,現在你不光是和他人鬥毆,影響社會治安,還需要賠付他人財物損失。”
“這位劉女士,雖然你的確是被破壞財物在先,但也不能和對方互毆,所以你也有責任,你們都需要有人來保釋。”
“你長沒長眼啊?你們警察懂不懂法啊?!我被這又老又胖的死大媽打成這樣,你居然還要算我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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